正好那个蹲在爱尔兰旁边的热心路人起身走开。
没了他的遮挡,这么一看,心腹发现——上司好像确实还有呼吸。
心腹:“……”没死?
救护车很快停在了旁边。围成一圈的人慢吞吞散开,给担架让路。
心腹看到爱尔兰被抬上车,终于回过了神,他连忙跟着跳上去:“那个,我是他的家属!”
急救人员点了点头,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很快后舱门关上,车辆开走。
……
路上,心腹看着迅速远去的剧场大楼,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能够确定的是,“抓基德”这个计划,彻底泡汤了。
……希望爱尔兰先生醒来以后,不要迁怒于他。这群干部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差,在他们手下混,首先得拥有良好的心态。
不过仔细一想,跟着去医院,怎么看都是唯一的选择:虽然“盯着基德”这件事很重要,但如果为了追基德,把失去意识的上司丢在陌生的地方……如果爱尔兰死了还好,可要是没死,自己事后绝对会被追责。
心腹:“……”说起来,如果爱尔兰真的死了,自己倒是不用在他醒来以后等着挨骂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突兀闪过。
下一刻,心腹一呆,勐地坐直,警惕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为了逃避一顿训斥,就冒险仇杀一个重要干部,这也太离谱了!
难道、难道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受到了乌左的影响?
……那个可怕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心腹焦虑地啃了啃拇指,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遇到的人,却全无头绪。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确定了。
“等上司醒来,我绝不能主动提供任何关于乌左的信息,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或许接触过乌左。”
心腹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毕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正在跟乌左敌对,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腹部下受到了乌左的污染……这种部下已经不再是部下了,他只是乌左的一把刀,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尽快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