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包庇朋友的意思,刚才揭露了日下正巳的动机,此时又对壮汉进行了正义的背刺:“你确实大多时候都留在这,但其实也出去了一小段时间——我记得是10点多吧,正好是生田刚走的时候。”
毛利小五郎一怔:“十点多,那不就是死者遇难的时候?”
这次轮到壮汉一头冷汗了:“可是我只出去了两三分钟!屋里太闷,我出去透了透气,仅此而已。”
大家都在看他,日下正巳身上的压力骤减。
发觉这招围魏救赵非常有用,他再接再厉,又指向屋主,对江夏和警察道:“还有竹野!我们不都是登山社的成员吗,半年前的一次冬天,我们打算挑战一座雪山,结果不幸遇到暴风雪,生田那个混蛋和我们一个女生一起走丢了。
“那时生田看到她的腿受伤,于是丢下她独自离开。后来他好运地遇到了救难队,那个女生却不幸身亡——当时那个死掉的女人,正是竹野的恋人!”
“!”
这个动机听上去最厉害,一群人顿时看向屋主,向他确认道:“是这样吗?”
“没错。”竹野提起那件事还是很心痛,“一直到现在,我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看到生田就想揍他。但感情归感情,理智归理智,我是一个资深的登山爱好者,我清楚在那种情况下,的确只能忍痛牺牲同伴,生田没有陪她去死的义务——而且我喝酒的时候一贯很少吃下酒菜,不用去便利店买那些东西,我今晚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
江夏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那一位背刺好手。
清水洋绞尽脑汁也没找到屋主出门的记忆:“我能作证,竹野今晚的确没出门。”
不过可能是觉得这么说太简短了,不够过瘾,他又附赠了一点额外的情报:“唯一的几次离开酒桌,他要么是去厕所,要么就是搬酒……哦,对了,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他还去隔壁房间赶了一份报告,是明天要交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