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出行可是一场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她怎么可能没看天气预报。
或者反过来说,正是因为看了,朱蒂才挑了这么一个下雨天。
——毕竟他们的目的是尽可能地隔绝路人,也隔绝监控。然后在有限的环境当中把一切变数揪出来,并从中找到“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可同时,身为一个顶着“老师”身份的人,朱蒂又不能真的把一群人带到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岭,怎么也得找一些说得过去的娱乐地点。
因此这种时候,天气就很重要了——一场雨浇下来,保管能逼走绝大多数的路人,留给他们一个干净的观察环境。
要是有人硬要留下,那也不错:他们就有观察的重点了。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无意间网球场对面一扫,朱蒂突然发现那边来了一个撑伞的人。
朱蒂:“?!”还真有人来了?
大雨天突然跑到室外的网球场……可疑,这人很可疑!
她当机立断,决定试探一下。
仗着自己热情开朗外国人的表象,朱蒂推开网球场的门,很惊讶似的说:“居然有人这么热爱网球——你是打算雨天练球吗?”
那个撑着伞的路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硬汉的脸:这是一个皮肤晒成了小麦肤色的年轻男人,身体健康,表情却像是有些忧郁。
听到朱蒂的话,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路过这里,想起了一些往事——我和我妻子初见就是在这座网球场,当时也是一个下雨天。”
刚从车里小跑过来,钻到江夏伞底的“新出医生”:“……”
和妻子的初见?
听上去一副很有故事的模样,接下来你该不会邀请我们去你家坐一坐,然后给我们介绍你的其他三个朋友吧。
贝尔摩德微带警觉地打量着这个人。当然,顶着“新出医生”的外表,她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警惕,看上去只是在好奇地打量。
朱蒂就没这么保守了,她目光落在年轻男人肩上,试探着:“可是你背着网球包,真的不是专程来打网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