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没有和消失的副盟主一样，沦为盟主的食物和养料。

还是该悲哀，自己有眼无珠，那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真相。

甚至于他一开始对于巫医联盟天地使者的身份是深信不疑的。

对于巫医联盟也是忠心耿耿。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对巫医联盟的很多事情产生了怀疑，但是沉没成本太高了，他一直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帮巫医联盟洗白。

现如今，真的是有苦难言，内心十分酸涩。

鱼日看向军师大人。

对军师大人，鱼日是无比敬佩的，现在更增加了同情。

如果军师大人知道，自己忠心耿耿辅佐的，居然是这么个邪魔歪道，估计内心的悔恨和挣扎一定远超于自己。

奇怪，鱼日居然在军师的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一点后悔的表情都没有。

忽然，军师也发现鱼日在观察自己，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非常的后悔和沉痛，眼圈都红了。

鱼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是的，肯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最近太辛苦，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然怎么会能从那么好的军师大人身上看出那种不符合他人设的表情呢。

“各位同僚，我很震惊，我也很难过，我没有想到，我们一直敬仰的盟主大人，竟然是一个修炼邪恶功法的罪兽。”

军师的声音非常沉痛，把那种被蒙骗，助纣为虐的悔恨，表现得淋漓尽致。

“军师大人，这怎么能怪你呢，咱们跟随盟主那么多年，也从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和真实身份，我们只是被蒙骗了啊！”

“是啊，军师大人，您别太自责了，大家都不想的，我们，哎，这些年，哎，现在真是无颜面对灵兽啊！”

“可不是，从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真是天地的使者，我对我的身份非常的自豪，现在，哎，不说了，百口莫辩啊！”

“现在大家肯定把我们划归于盟主一派，毕竟我们跟随他这么多年，我们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巫医联盟的中高层们纷纷大吐苦水。

只有鱼日还在沉默。

军师自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鱼日。

毕竟按照往日鱼日的性格，此时肯定得痛斥盟主的恶行。

现在的鱼日沉默得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