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稿纸上大概画了个人形轮廓，又在四周画了一些其他设施，虽然他的简笔画比较烂，但好在非常有“灵魂”，金覃一眼就认出来是案发现场的排水沟周围。

“不，你应该多看几眼那具尸体，尸体能提供的信息才是最多的。”他在尸体的侧腰处画了个圈：“而且也是最真实的。”

然后喻宁一手撑着脸，一手转着手里修长的铅笔，饶有兴趣的看向金覃懵懂的脸：“你回忆一下，在那具尸体身上都看到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en...”金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扭曲在一起，他砸吧砸吧嘴抿唇尬笑，最后又用食指挠了挠眼角，然后将手心的汗放在裤子上揩，一系列小动作过后喻宁没有反应，他才非常不愿的开口：

“就是...四肢肿胀、胸口扩张、皮肤发白...很臭...呃...”金覃感觉自己光蹦出几个字，鼻子就已经闻到了恶臭味，他强忍着恶心继续说下去：“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

他因为紧张和尴尬瞥了一眼喻宁刚才画的图纸，想到了什么：“警察们翻身的时候我看见他后腰处有暗紫色的斑，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尸斑...然后就是...那里还有一个接近于黑色的...胎记？不知道是什么，形状像圆形，又像是...石头那种的，挺大一块...”

喻宁得到了关键信息，他的眼皮一下就抬上去，用铅笔在那块地方敲了敲：“没错，死者大概率就是张大成！”

“你知道吗？我去问了张大成的室友，他说他看见张大成的后腰处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和你说的正好能对应的上。”

但喻宁还有一点疑虑，虽然暂时他的疑虑和案情基本无关，但他还是想弄清楚：“雷连说平时张大成都对腰上的那块黑斑遮遮掩掩的，他是不小心看到的，所以没看清楚，以为是胎记。所以我想问问你看到的黑斑是什么样的？”

“emmm”金覃也只是在警方翻动尸身时草草瞥了一眼，他当时只想尽快逃离现场，“我也没看清楚，就……”

“这样吧，我来问，你来回答。”见金覃一直支支吾吾不好说，喻宁不想在这种话题上耽误工夫：“那块黑斑形状对称吗？边缘规则吗？”

“这个我知道，肯定是不对称不规则的，所以我刚才才说不是圆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