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管家之所以记不得,那是因为他之前只见过李文的画像。
这年头的画像能有八分像就不错了,再加上之前他也没有太在意李文的画像,所以现在虽然觉得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虽然不记得李文是谁,但是感觉熟悉,孙管家还以为两人间之前可能有交情,没准熟悉一下,可能就把自己放了也说不定。
孙管家谄媚地笑着,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那姿态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语气极尽讨好:
“这位公子,我看您天庭饱满,气宇不凡,定是有大造化之人。
说不定咱们之前在哪个贵人的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匆忙未曾深交。
您瞧,这都是缘分呐,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李文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孙管家,一言不发,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孙管家见李文没有反应,心中一慌,连忙又说道:
“公子,您要是放了我,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县尉大人身边也算是有些脸面,能帮您在官场上疏通疏通关系,让您今后的路走得更顺畅。”
说着,他的腰弯得更低了,眼睛紧紧盯着李文,那眼神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试图从李文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然而,李文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一尊不为所动的磐石。
孙管家见状,心一横,决定使出最后的底牌,他直起身子,神色变得有些傲慢,威胁道:
“公子,我可是县尉大人的管家,您要是不放了我,县尉大人追查起来,您可吃不了兜着走!县尉大人的权势可不是您能想象的,到时候您后悔都来不及!”
李文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孙管家,说道:
“哼,县尉又如何?你以为搬出县尉就能吓到我?”
孙管家被李文的气势所震,又瞬间软了下来,再次卑躬屈膝地说道:
“公子,公子,小的刚才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求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冷汗,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