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焕章闻言一怔,随后笑道:“我说昨天怎么没见你,原来是忙自己的人生大事去了,既是伯父安排,那必不是寻常女子。”
“是闻人锦屏。”
“……”
安厌瞧见他双眼的瞳孔瞬间收缩,余焕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厌弟是说……”
“昨日伯父带我去了闻人府上,见了闻人伯父。”安厌又说道。
本就无人的二楼,此刻更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安厌在等余焕章的回应,余焕章却似乎是失了神坐在对面楞楞的看着他,安厌一时也猜不透他会是如何想的。
而静等半晌,忽然听见余焕章在那儿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整个人倚坐在了座位上,一手放在桌面,和刚才相比显得更轻松随意了些。
“厌弟若能迎娶闻人锦屏这等佳人,岂不是美事一桩,我倒要为厌弟庆贺了。”
安厌心下暗叹,嘴上道:“焕章兄是这么想的吗?”
余焕章嘴角噙着笑意,对安厌道:“我与闻人锦屏清清白白全无关系,你未娶亲、她未嫁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理伦常何错之有?”
“还是说你以为我知晓此事之后应当捶胸顿足,与你割袍断义?”
“厌弟,你也太小瞧我了些。”
这样一番话让安厌心里肃然起敬,当即道:“兄之胸怀,弟不及也,是我小人之心了。”
余焕章闻言在那儿大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闻人锦屏确为绝妙佳人,但为兄并没有能让其折服之才,还不如早早放手,断绝此念,倒是厌弟,娶了这等心气女子,以后的日子可要有所准备。”
安厌举起茶杯,却被余焕章挡下:“真要敬我也别用这个,本想带你去紫坊,但你既然身体欠佳,还是择日再去吧。”
说罢,他自顾自地喝起了茶,看着对面安厌,忽想说一句“厌弟日后要好好待闻人锦屏”,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清清白白,全无关系……
他心里默念着,将杯中茶水饮净,侧首看向窗外。
偌大的雒阳城,名媛千金无数,他似乎只记下了一个闻人锦屏。
从茶楼出来,安厌和余焕章分别,他要去云湖旁的宅子看一眼。
他身边没跟下人,也没有雇马车,一人行走在雒阳的街道上,感受着神都的繁华。
然而逛了小半个时辰后,安厌发现雒阳城比自己想象的大得多,找人打听了下,距离云湖要徒步过去还得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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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只好雇了马车,他现在体能很差,走这一段路感到又累又饿,从昨晚到现在没吃饭,腹中难受不已。
余惊棠给他的宅子很大,也分前院后院,且各种规置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