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不住哀嚎,沈恬小声问道:“是谁屠了田记车马行?”
狼人的兽变慢慢消退,鲜血从嘴角不住流出,痛苦而无力地道:“豹冲堂犀聂摩。”
“主事人是谁?”沈恬放缓了出拳的节律。他用的手法名为“刺脉”,是“冷血狱寺”毕无命的独门手法,极尽痛之能事。
狼人失神地看着沈恬,极虚弱地道:“枯荣道长。”心胆俱碎的痛惧和绝望让他早已忘了抗拒,形同一根狼人桩。
“老巢在哪?”
“龙首山绯云阁。”
“沈大哥留活口!”
狼人与张矩几乎同时说出口,两人说完最后一个字,沈恬也打完最后一拳。狼人已恢复了人形,如烂泥般倒下,身后酒桶粗的大树自齐胸处折断。
张矩上前探了探狼人鼻端,已无气息,另外两人重伤未死,看来沈恬还是手下留情。“多谢沈大哥,我又欠你一条命。”
沈恬微微点头示意,道:“车马行的案子查清楚了?”
“沈大哥稍候。”张矩转身走向河头,拿出自己的官凭,小声嘱咐了几句。河头接过官凭,匆匆下山而去。张矩又将老牛扶到树下休息,这才走回来,将赫楼夜之后的事大略讲了一遍。
“沈大哥怎么会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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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当然是用江湖的办法。”沈恬道。张矩没有说的事,他不会问,他不想说的事,张矩也不会多问,他们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但却比朋友更信重。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队官军驱马到了山脚下,前面引路的正是河头元振。“矩少已性命无忧,我先告辞了。”沈恬不愿与众人同行,转身便要走。
“沈大哥在哪里落脚?”张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