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是聚,可多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别的时候见面不吵架就算好的了……而且以前他们聚,也不会让我们普通人知道,我都是听上面说了才知道……”
“最近变了?”
“变了!变了!他们每次聚都大张旗鼓的,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一样!”
“怎么个大张旗鼓的?”
“就全家老小一起抱着大包小包,还要叫上几个小队列队行军,还让我们把多少年不用的回避牌扛出来了!”
所谓回避牌,很多古装影视剧作品中经常出现,就是一个大号木牌,有把儿,竖着举起来让人看到,上面写着肃静、回避,是为了提醒百姓不要靠近凑热闹。
可这里只是一个西牛贺洲的小地方,充其量是个县级区域,本来就没多少律法规矩,极少有机会用得上回避牌。
大多数时候,就算需要百姓回避,也是让乡兵在前开路,一路打骂驱赶。既显了身份、又发泄了情绪,一举两得。
对于善生所说的乡老们的异常举动,陈书同心中有一个基础的推测: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应该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表态,表达自己的恭敬、正式,其二是某种仪式感在作祟。
也就是说,那两个方士应该是拿出了某些好处,所以才会经常相聚……至于那大张旗鼓的仪式感,应该是那个好处过于超凡,让乡老们相信只有远超平常的程序、仪式才能表达自己的诚心。
“最近还会那样吗?”
陈书同想看热闹,当然也是想着直接探查一番,若有问题也能提早发现。
“最近不会了……那宝物丢了之后,三位乡老虽然也会时常相聚,可再没那般热闹过了。”
“你们既然是在查找宝物下落,那你们可知那宝物是什么东西?”
善生犹豫了,倒不是不敢说,而是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笑话:
“……我们只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个青色的丸子,跟鸟蛋般大小,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只要见了这般东西,不管是与不是都要扣下,再送给他们查验。”
虽然是个小队长,但善生知道的的确不多。陈书同又与他聊了段时间,很快就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掏了个干净。
最后,陈书同让他给自己找个住处。
善生也是敞亮,直接把陈书同送到了此地规格最高的酒楼中。
虽然是酒楼,可有常住的客房,都是给外地有钱人准备的。
不过这次店家没收钱,都记在了善生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