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夏婆子,冷斥道:“白活一把年纪,里外都不分,咱们院里的人被凭白污蔑,你不想着替她说话,还落井下石,该打。”
话音刚落,双福上前就给她一嘴巴子。
夏婆子瞬间捂着嘴,又惊又怒。
周云若蹙起眉头,瞥了一眼双福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谁叫你真打了。”
双福仰着脸,朝她憨笑两声。
周云若扭头就对夏婆子说:“罢了,权当给你个警醒,下次胳膊肘再往外拐,便是我不说,你瞅瞅,她们可能容你?”
此时,秋蝶与双福她们站成了一线,倶冷眼瞪着夏婆子。
这下干吃黄连,有苦也得咽。夏婆子只能耷拉着脑袋,捂着老脸,灰溜溜退出屋子。
待秋蝶也出门,石霞沉着脸进来,在周云若的耳边悄声说道:“大爷昨夜去了崔盈盈房中,凌晨才出来。”
周云若垂下眼眸,身子歪在长榻上,手轻轻地拨弄着茶盖。
石霞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伤心过了头。心中替她愤愤不平。
眼中不由地泛起冷芒,压着嗓子道:“只要主子一声令下,我今晚就将她绑了。”
周云若顿时掀起眼皮,问她:“绑起来杀了吗?”
不待人答,轻笑道:“杀了她,明天还有别人,后天,大后天,杀得过来吗?他哪里配我为他背上因果。”
“随他去吧,天生爱吃屎的狗,看不住的。”
说罢,视线越过窗口看向隔壁的宅子,又在石霞耳边低语了两句,石霞闻言,面色愈发沉冷。
走出屋子后,回想刚刚主子的交代,心中愤懑,这种男人,还不如死了好。
屋内,双福重新斟了一杯茶端给她,又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小包栗子糖,问也不问,便往她嘴中塞了颗。
“主子,他不疼你,我们疼你。”
见她露出一丝笑意,又道:“我祖母活着的时候常说,人活一世最难求圆满。男人不好,子孙必好,总能占着一样。”
闻言,周云若无力的笑了笑,甜味在嘴中散开,却在心里蔓延出苦味,她是一样也没占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