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人吓得不轻,莫老婆子直接吓得摔倒在地,大勇媳妇急忙扶起她,大魁媳妇根本不管莫老婆子,抹着眼泪对栓大媳妇哭诉:“栓嫂子是不知道,我们家也是没办法。是春月那贱丫头自己跑去何三癞子家,让何三癞子给睡了,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别说生米煮成熟饭,那都快成隔夜饭了,这样的破鞋,我们莫家哪里敢送去给陆三爷。思量再三,这才应下莫春月跟何三癞子的婚事。”
大魁媳妇又保证道:“栓嫂子放心,何三癞子就是个混子,家里穷得叮当响,莫春月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且等着受穷吧。”
大魁媳妇隐约知道陆家爷们儿的一些癖好,凑到栓大媳妇跟前,压低声音道:“等那丫头吃够苦头之后,我们再把她送去陆家,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三爷他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栓大媳妇想想,确实如此。陆家爷们儿太不是东西,不管是村里的陆家还是县城里的宅子,每年都要死上个把丫头,这经了人事的,能撑得久一些。
可她原本该赚到的五两身价银子没了,哪能这么轻易放过莫家,一抬手,把大魁媳妇推开,横着眉眼道:“别跟老娘扯这些没有的,这事是你们莫家反悔在先,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得把这事给圆回来。”
至于怎么圆,当然是给钱。
莫家人都听出来了,而他们害怕陆家,想着能花钱免灾也是好的。
莫老爷子拿出一两银子给莫老婆子,莫老婆子急忙拿着银子走到栓大媳妇面前,把银子塞进栓大媳妇的手中,赔着笑脸道:“侄媳妇,这事我们家也是没想到,都怪春月那贱丫头,这一两银子你拿着,帮我们家把这事给圆过去。”
“一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栓大媳妇对着莫老婆子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把那两银子砸在地上:“十两,没有十两,这事没完!”
“十两,你抢钱啊!”莫老爷子忍不住骂道:“你才给我们家三两银子买春月,如今要十两,吃人也不是这么个吃法。且你还没有给我们家银子,我们家也没有跟陆家签卖身契,凭啥给你十两?”
把春月卖去陆家的事情,他们只是口头上说好,还没有签卖身契。
栓大媳妇冷笑道:“买春月是三两银子不假,可你们莫家耍陆家,那就得赔十两!不然你们以为陆家是跟你们一样没根基的人家吗?那可是县丞大人的岳家,家里的外孙、外孙女是县丞府正经的少爷小姐,能任由你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