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农人,哪里敢跟县尉大人的拜把兄弟抢东西?
祁先生闻言,眉头微微一拧,很快又松开。
等那群人走后,邹玉振他们才上前,对三爷爷道:“老人家,在下是邹县丞的三儿子,也是陆家的外孙,前几天刚从府城回来,得知曾大做的一些错事,很是痛心,今天特意带着曾大来向你们几家赔礼道歉。”
说完,不等三爷爷接话,直接喊来曾大:“还不快跪下,给顾老爷子赔礼道歉!”
扑通一声,曾大双膝跪地,对着三爷爷就是三个响头:“小的曾大,前段时间猪油蒙了心,看上您家的豆腐方子,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给您家添了不少麻烦,求您老莫要生气,原谅小的这一回。”
邹玉振一上来就表明身份跟来意;曾大更是一上来就磕头道歉,三爷爷被他们整懵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顾锦里听到声音,从堂屋跑出来,看见跪地的曾大,冷笑道:“这不是富贵楼的曾掌柜嘛,怎么跪在我们作坊门前?这是又来抢豆腐方子?这回怎么没把陆三爷跟陆家养的打手带来?”
“也对,您可是邹县丞家的下人,自认是官家人,抢个良民的方子而已,根本用不到打手,直接说句话,哪户农人敢不给?要是不给,那就得去县衙蹲大牢。”
“听说曾掌柜年前还新纳了一房美妾,日子正过得有滋有味,我在这里先恭喜曾掌柜了。”
顾锦里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直接打了曾大跟邹玉振一个措手不及。
邹玉振往祁先生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皱眉,脸上浮起不满之色,立刻踹了曾大一脚,怒道:“你个狗奴才,竟然敢纳妾,纳的还是良家女子,大楚刑律,奴籍不能纳妾,更不能跟良籍婚配,你这是,你这是……”
邹玉振做出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农家小丫头,不但说话没有顾忌,还知道这么多,连曾大年前纳妾的事情都知道。
曾大这种下人纳妾并不是新鲜事,但一般都是藏着掖着,不会到外面宣扬。看来这顾家是查过曾大,不然不可能知道这种隐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