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知府听得头疼,喊来一个衙役:“把孩子抱到后头去,别在这里吵,烦人。”
至于婆子,那可是从犯,得留着问话。
“是。”衙役应着,从婆子手里抢过孩子,把贾通判给急得大叫:“慢点慢点,别吓着我家轩哥儿。”
衙役可不管贾通判,抱着嗷嗷大哭的孩子走了。
啪!
奚知府一拍惊堂木,呵问林氏跟胡雪瑶:“林氏、胡氏,你们两个可知罪?”
又道:“你亲爹冯士文跟贾通判合谋顾家家财的事儿是罪证确凿,你们要是实话实说,可免一死。”
只是免一死?
胡雪瑶是个野心大的,还做着干掉贾夫人,自己做通判夫人的美梦,怎么可能会认罪?
她看了贾通判一眼,意会他眼里的意思后,立刻呜呜哭道:“大人,冤枉啊,妾身不认识什么冯士文,妾身的亲爹乃是胡大文,是个账房先生,如今正在江南金陵府的鼎丰楼做活,不信您可以去查。”
“妾身冤枉啊,我家大人也是冤枉的,我们都不知道顾家在哪里,怎么可能去谋夺顾家的家财?定是有小人想要暗害我们!”
窦少东家都惊了,这胡雪瑶行啊,一家团聚都被抓个正着了,还能这样否认。
“呵,冯雪瑶,你说你们是被小人所害,是说你亲爹冯士文是小人吗?”窦少东家是不怀好意的问道。
胡雪瑶一愣,很快又哭道:“当然!就是姓冯的害的我们,我们是无辜的,我们不认识他,你们休想用他这个贱商来害我、害我家老爷丢官!”
贾通判是个聪明的,听到胡雪瑶的话,立刻会意,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公堂外哭喊着:“老天爷啊,陛下啊,微臣冤枉!”
“微臣一辈子兢兢业业,只求为陛下肝脑涂地,怎知如今被人所妒,设计陷害……陛下啊,微臣不能再给您尽忠了,这就撞死在公堂上,以证清明!”
说着起身,朝着公堂上的柱子撞去。
这柱子是承重的大梁柱,外面包着铁皮的,真撞上去,贾通判不死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