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家人多,这些年又生了不少孙辈,屋子已经不太够住了,苏氏就把他们带来这间陪嫁的小别院暂住。
只是这里偶有宵小,不太安全。
“诶诶,娘知道,你快去,别担心我们。”苏氏看着秦良走后,才关上门,带着女儿回去,忐忑的等消息。
秦良抱着锦缎袋子,哭着走了,快到秦侯府的时候是停下了。
他也不敢去敲门,想着等秦三郎出门进宫给陛下守灵的时候,他再去拦人,把两个小侄儿的小衣服送出去后就回去。
只要三堂兄不把衣服扔了,这关系就算续上了,京里京外的人,还有舅母们就不敢再给他们气受了。
然而,秦三郎为了稳住江山易主的过渡期,是跟鬼爷一样,没有进宫守灵,只打算等到出殡那天,再去给帝后送葬。
因此秦良是等到午时,硬是没见到秦三郎的影子,难受得抱着锦缎袋子,蹲在小巷角落里哭。
正哭着,眼前投来一片阴影,窦柯贱兮兮的问:“你哭什么?莫不是被男人抛弃了?”
秦良听罢,猛然抬头,认出这是皇商窦东家后,愣住了,又气道:“我是男的,你莫要说这种羞辱人的话!”
窦柯笑了:“你哭得跟个小媳妇似的,谁看了不怀疑是被男人抛弃了?”
又问道:“你是知道秦侯回来了,所以特地来找他认亲的?老子告诉你,别想来吸血,要是你家敢给秦侯找麻烦,不用秦侯出手,老子就能让你家喝一壶!”
秦良听罢,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自己不该来,可我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又必须来!”
窦柯听得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先把话捋清楚后再说吗?”
秦良没回他,而是问道:“窦东家可是要去找三堂兄?”
窦柯眯眼瞅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秦良起身,把锦缎袋子递给他,道:“这是我娘跟妹妹给两个小侄儿做的衣服,窦东家帮我拿去给三堂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