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绡一走，夜卿安却瞧见十一立在了门口。

十一似是没有打伞，头发上脸上还带着雨水，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怔忪，眼神空茫。

夜卿安连忙将人拉到了跟前：“这是怎么了？淋了雨？是出什么事了吗？”

夜卿安一边说着，一边取过一条干毛巾给十一将头发擦干。

十一一直定定地看着夜卿安，目不转睛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似是第一次藏了心事。

“怎么丫鬟没有跟着？”

十一这才似乎缓过了神来，只飞快地垂下眼，声音微微有些喑哑：“我说我过来找娘亲，就在咱们院子里，几步远的路，没让下人跟着。”

“就在咱们院子里也不能够自个儿过来啊。”

夜卿安低声喃喃着，复又看了一眼窗外。

窗户打开着，外面廊檐下挂着灯笼，能够透过灯笼的光亮，瞧清楚外面的雨势。

外面的雨并不大……

如果只是从偏院到这正院的距离，断然是不可能将头发打得这样湿的。

夜卿安低下头看了十一一眼，勾了勾嘴角，尽可能的将声音放到最轻，语气带出了几分失落：“我的十一长大了，已经开始和娘亲有隔阂，有自个儿的小秘密了。”

十一猛地抬起头来，又飞快地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还骗娘亲呢？”

十一却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复又看向了夜卿安：“娘亲，你是我娘亲，是不是我们之间，应该真诚？”

“是啊。”夜卿安点了点头：“我们，是这天底下最为亲密的人。”

十一低低嗯了一声，顿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道：“先前你和徐叔叔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

“嗯？”夜卿安有些茫然。

“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