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妙。
堂屋中已经吃起了酒。
“时安,”金爷拍着孙时安的肩膀,向孙时安引荐了韩秀,“韩相公虽说是个白身,却因做人爽利,心思清明,被英王赏识,投入英王帐下做幕僚,这次来咱们秀水镇,是奉了英王之命,特地来寻你这样的人才。”
山桃端着猪肚汤,正要进堂屋,听到此言,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们只是小老百姓,怎么还会跟朝中的贵人王爷扯上关系?
这可不成!
那戏文里说的,但凡跟贵人们沾上点边,一家子就再也别想得安宁,不是这家的男人为王爷挡了灾,就是这家的女儿为王爷跳了山崖,反正总没有个好儿。
说书唱戏都这样凶险,他们寻常过日子,岂不是要比戏文里凶险上千百倍?
山桃很拎得清,她才不想为了那点虚名,每日里担惊受怕。
她就想和孙时安一块,做点生意,挣点小钱,买上一二十亩地,盖几间大宅子,生几个孩子,这辈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一时之间就有些着急,想进去问一问金爷,又有些失礼,不问吧,心里又难受。
屋里的孙时安好似能听到山桃的心声一般,直接拒绝:“可不敢当一声人才!”
他朝着韩秀抱拳:“怕是叫王爷和韩相公失望了,小人只是一个杀猪的,略微识得几个字,旁的一概不会,若小人这样的也能算作人才,那我们这秀水镇上,家家户户都有人才。”
金爷哈哈大笑,他轻摇折扇,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韩秀:“我说什么来着,我这个兄弟,是绝对不会为了点虚名就答应你的,你呀,还是另寻他人吧。”
韩秀也不恼,他颇为文雅地向孙时安还了一礼。
“孙兄过谦了,孙兄是瑶溪县人,自小在瑶溪县长大,当知这瑶溪县群山连绵,山中何以为患,英王秉持圣令,去岁秋离开京城,驻守封地,这瑶溪县正是英王封地其一。”
“自从到了封地,英王便关心民生,得知瑶溪县民众被山猪所累,苦不堪言,便决心要为民除害,下令命瑶溪县县令组织人手,剿灭山猪,岂料这山猪极其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