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公说话才要仔细!如若不是这个通房强逼着韩相公,那就是韩相公自愿的了?那我倒是有一句话要问个清楚明白,韩相公不沉迷女色,不留恋温柔乡,为何身边还要安置一个通房?”
山桃咄咄逼人,一时之间,竟然把韩秀逼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韩相公口口声声为了苍生,为了百姓,那韩相公为何不以身作则,亲去剿灭山猪?韩相公口中的英王,又为何不来秀水镇杀山猪,而只是坐在高堂中动动嘴巴?难道英王也如同韩相公所言,沉迷温柔乡?”
“大胆!”韩秀猛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山桃,“小小一个妇人,竟然敢污蔑王爷!谁给你的胆子!”
他刚一拍桌子,孙时安已经站起来,迅速将山桃护在身后,手中不知何时捏起一双筷子,竟把那双筷子掰断,用折断的那一头对准了韩秀。
山桃怕出事,赶紧小声安抚孙时安:“时安哥,你放心,我没事。”
不过孙时安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山桃还是安心不少。
她躲在孙时安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嘴角一撇,瞪了韩秀一眼:“韩相公问得好,若论谁给我的胆子,自然是当今圣上!若逼着升斗小民进山送死是英王的意思,那英王口中的体恤民生岂不是笑话!”
“当今圣上一向爱护百姓,得知此事,怎会轻饶了英王!我骂英王,恰恰是要点醒英王,以免英王酿成大错,英王得知,不仅不会怪罪我,还要谢谢我这个小老百姓呢!韩相公,你说呢?”
韩秀进退两难。
若要继续责骂山桃,那岂不是给了山桃话柄,证实英王昏庸,非要强逼着百姓去送死?
可若是放任不管,韩秀又咽不下这口气。
英王于他有知遇之恩,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英王受辱而不管不问。
“韩相公怎么不说话了?”山桃眨了眨眼,捂嘴轻笑,“韩相公莫不是心虚?我听闻英王一向爱民如子,秀水镇乃是他的封地,我们夫妻也是他封地的百姓,他断然没有逼迫封地子民送死的道理。”
“想来这一切不过是韩相公揣摩错了上意,又立功心切,所以瞒着英王,强逼着时安哥进山灭山猪,韩相公,我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