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摸了摸她的大辫子,笑着安抚她:“别怕,是他家的仆妇偷东西,他想撒泼,也撒不到咱们身上来,一会儿你就别出去了,在家洗了碗筷,就把换下来的衣裳拿到后面河边洗一洗,可不能玩水,小心栽进河里去。”
贾老太刚好吃完饭,正在抹嘴呢,山桃便笑嘻嘻地来请她:“奶,时安哥要看铺子,照庆还小不顶用,这种场合,就得你来帮我啦。”
贾老太瞅了她一眼:“这时候知道请人帮忙了?我还以为你是大罗神仙无所不能呢,哼,昨儿个金爷在,你为啥不叫那金爷顺手把这个事给料理了?非要自己逞能,不趁着金爷还活着,叫他多干点事,等他进山打野猪打得人都废了,不仅啥忙都帮不上你们,反而还得拖累你们养他。”
山桃吐了吐舌头。
她奶真是啥都敢往外说,幸亏她知道她奶重生了,所以不计较这个。
要是换了外人,肯定得刨根问底,问贾老太为啥会知道金爷往后人不行了。
“奶,我这不是不想欠金爷人情嘛,这种小事咱们自己就能解决,麻烦他干啥?”
金爷和时安哥虽说情同手足,但到底不是亲兄弟。
不能仗着这点关系总消耗人情,人情消耗得多了,总有疲累的那一天。
小事自己解决,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大事,再麻烦金爷也不迟。
胡老爷很快就找上了孙家。
他刚要敲门,贾老太就出来了。
自从那日被贾老太讹了一顿,胡老爷现在看到贾老太就发怵。
尤其是一想到贾老太的那双脚,他就想吐。
好巧不巧,今儿个赶大集,魁元巷前头就是长平街,北坊的人要去长平街赶集,必经魁元巷。
几个老太太打从魁元巷巷口过,一眼瞧见胡老爷,登时就大喊:“快看,是财神老爷!”
“财神老爷咋拉着一个老太太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