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婶气了一阵子,在贾家吃了一杯茶,又回去了:“也不知道二花这丫头被打成啥样了,我得回去劝着点,可不能叫他们把二花给打死了。”
沉塘是一回事,叫人打死了是另一回事。
前者还可以用宗族规矩来解释,后者那就得上公堂了。
山桃不想再过去看钱二花的惨状。
钱二花的确很可恶,但也很可怜。
她欺负山桃欺负得凶狠,山桃也没想着要她的命。
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同为女儿家,山桃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她心里发堵,包饺子时就有些心不在焉。
以往叽叽喳喳的照庆,今日也很反常,坐在灶膛前垂着头,不知道在想啥。
山桃喊了她几次,叫她添水,她都没吱声。
山桃不耐烦了,拿着擀面杖戳了她一下:“你这丫头是怎么了?今儿个傻乎乎的,倒像是被人勾走了魂儿。”
照庆连忙低头擦脸:“没、没啥,桃儿姐,你叫我干啥?”
山桃忙扳过照庆的脸。
小姑娘双眼红得像兔子,脸上湿答答的,一看就知道刚刚哭得很凶。
山桃便着急了:“照庆,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围在钱家这边看热闹的人挺多的,兴许村里有些嘴上不大干净的大老爷们儿,拿照庆这个小姑娘家开玩笑,说些不正经的话。
也有可能是人家都知道照庆是个丫头,有那听信钱家姊妹的,以为奴才丫头就能随意辱骂的,便趁着她不在家,上门来欺负照庆。
不管是哪一样,山桃都饶不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