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娘还没反应过来,山桃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五叔,你赶紧叫人去镇上买几副上好的棺材来,钱家的丧事,咱们得大办特办,才能消了钱家姊妹的怨气,还有,得办上三天的流水席,村里这么多人都来帮忙了,咱们不能叫大家伙饿着肚子帮忙啊!”
屋里的大柱娘发出一声嚎叫:“贾山桃,你这个贱人!你是要害死我啊!”
赵五叔不明所以,往屋里看看,又看看山桃:“山桃,咋回事?叫你去拿银子,银子呢?你快别胡闹了,拿了银子,分派了活儿,我还得回家拉柴火往你家送。”
山桃笑道:“五叔,我没胡闹,大柱娘攒了好多钱呢,足够办一场体面的白事了。”
她拽着赵五叔往屋里走,顺道还叫上了其他几个人。
众人一进屋里,就看到大柱娘正慌里慌张地铺着被褥。
山桃一把掀开被褥,又不顾大柱娘的阻拦,推开草席子和木板等物,露出了那个大咸菜缸子。
众人跟刚才的山桃一样,都惊呆了。
有个人反应过来,甚至跳上炕要去抓钱,被赵五叔呵斥住了。
“干啥呢!这些钱是用来办丧事的,办完了,剩下的钱就是给大柱娘养老的,你们可不能动啊。”
那人悻悻地收回手,忽地又兴奋道:“五哥,就按照刚刚说的,咱们在村里办三天的流水宴吧,钱家一家四口死得邪性,把这白事办得体面一些,兴许能消了那姊妹俩的怨气呢。”
赵五叔本来还有几分犹豫,可跟进来的人都大声附和着,非要办这个流水宴。
赵五叔也只好点了头:“那就这么着吧。”
他指了人去叫了村里的几个稳重人过来点钱,又分派了活计,买棺材,置办一应白事用的东西,采买流水宴的菜蔬……整个钱家热热闹闹,只有大柱娘徒劳无力地瘫在墙角。
“完了完了,我的钱啊……二柱啊,娘还指望着用这个钱给你在地底下娶个婆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