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赶忙将张春兰扶了起来。
“春兰姐,你现在怀着身子呢,可别动不动就下跪,咱俩之间,是我先去找的你,你可别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我二人是联手,没有谁求谁一说。”
张春兰手头上没什么钱,徐母这一走,把家里的金银细软全卷跑了。
徐光宗兴许念着张春兰肚子里有个孩子,不会饿着张春兰,但那也是一开始。
等日子长了,徐光宗的本性就一定会暴露出来,伸手跟张春兰要钱更是家常便饭。
要是张春兰不给,他才不管张春兰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呢,一概照打不误。
山桃便掏出一些钱,递给张春兰。
“春兰姐,这个钱你留着自己花,莫要叫人知道了,平常闲着没事,稍微做个针线活儿,做做样子,糊弄糊弄徐光宗,等徐光宗跟你要钱的时候,你就把你做针线活的钱都给他,免得他脾气上来了,朝你动手。”
张春兰捧着这些钱,眼眶都红了。
“山桃,我早该听你的话,不该贪图徐光宗的身份,想着凭借腹中的孩子,进入国公府,从此享尽荣华富贵,连带着把冬子也拉扯起来,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假的!”
山桃安慰了张春兰几句,见张春兰对张冬子始终放心不下,就问她有什么打算。
“冬子已经十四岁了,这个年纪开蒙读书,已然来不及,春兰姐,你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叫冬子一直这么游手好闲吧?你看照庆的表弟周士敦,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就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你们家冬子……也该学些本事了。”
张春兰却依旧不改初心:“冬子是一定要读书的,这几日我会想个法子,找个借口糊弄徐光宗,只说为了节省家中开支,我把冬子送到外地做学徒,实则是叫冬子去县城里读书去。”
山桃吃了一惊,张春兰是疯了不成?
读书可要花不少钱的,张冬子在小镇上读书,就已经要花费不少了,这若是去了县城,那还了得。
张春兰似乎是看透了山桃的心思,便淡淡一笑:“你放心,我其实有些钱,只不过那些钱都叫我存起来了,供冬子在县城求学一二年,不成问题,冬子是个懂事孩子,他在县城里不会乱花钱的,等熬过这一二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