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惊出一身冷汗,他忙回过神来,刚要张口说话,一看贾老四的眼神就打了个哆嗦,再看贾老四身旁孔武有力的孙时安,王老虎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讪讪笑道,“四哥,你说的都对,这徐相公的确不地道。”
贾老四从王老虎这儿要到了他想要的公道话,就满意地笑了笑:“老虎兄弟清楚就好,今儿个大过节的,徐光宗这小子忽然跑到我们家里来,趁着家中没男人,就脱了裤子在院子里撒尿,还说要休了我家大女儿,老虎兄弟,你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王老虎这回是真的惊呆了。
那个一向清高的徐相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脱了裤子在女眷面前当众撒尿?
这是疯了吧!
王老虎就私下里找:“四哥,徐相公人呢?”
贾老四指了指院子的角落:“不就在哪儿躺着么?”
顺着贾老四手指的方向,王老虎终于看到院子角落里躺着一个人。
先前进来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还以为是个破麻袋呢,原来是个人啊。
“这……这是徐相公?”
王老虎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把人给扶了起来。
眼前的徐光宗哪里还有个人样。
他一张脸早就肿得没法看了,双眼也肿成了一条缝,鼻子被打破了,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嘴唇青青紫紫破了好几处。
乍一看,还以为他是个叫花子。
幸好人还有一口气儿。
王老虎可不敢在这个时候为徐光宗说好话。
这是在人家的村上,外头围着的,都是清河村的人,他孤身一人,要是跟贾老四打起来,别说能不能打得过贾老四和孙时安,怕是连走出清河村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