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安倒是精神奕奕,他下炕烧了热水,兑好了温水,给山桃清理了一遍,又就着剩下的水洗了洗,便出门去了。
山桃已经没有力气问他出门干啥去,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孙时安已经在往炕上搬小炕桌了。
“我把你吵醒了?”
山桃摇摇头,只懒懒地朝着小炕桌努努嘴:“搬这个做什么?”
孙时安捏了捏山桃的脸颊:“瞧你这个懒样子,你肚子难道不饿?我在外头买了吃的,好歹起来吃一些,等明日再正经吃饭。”
山桃只在外头披了一件衫子,挣扎着坐起来。
她的腰酸得很,只好在后腰处垫了一只大引枕,一面又轻声埋怨孙时安:“家里早就没有鱼泡了,过几日记得去买一些来,这一回,还有上一回在我娘家,上上回在山上,都没使唤鱼泡……”
她一面说,一面脸又红了。
“罢了,一次两次没用那个东西,也不打紧,不过这个事儿你得放在心上,回头可千万要记得买。”
孙时安应了一声,就往山桃碗里夹菜:“桃儿,你辛苦了,你多吃一些。”
两口子吃完饭,孙时安把炕桌撤了下去,又在外头打了一套拳,进门一瞧,山桃正睁着一双桃花眼盯着他。
孙时安心里某个地方就热了一下:“桃儿,你这……”
“时安哥,我又精神了,现在外头天黑了,咱们该办要紧事了。”
“可家里没有鱼泡了……”
“不打紧,”山桃说着就扑了过来,“我都说了,一次两次不用,也不要紧的,回头你记着这件事就成。”
这一战,又大战到了半夜方才停战。
第二日山桃一收拾停当,莲房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