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太越发高兴了。
一个屠户的妹妹,就应该对她家蕊丫头这般恭敬奉承,这才是常理。
“去告诉蕊丫头,叫她自己定,吃茶的地方就定在喜乐宝吧,这镇子上原来有个春风居,可惜了,春风居的东家没了,新东家还没来,如今就空着,只能暂时委屈蕊丫头去喜乐宝,蕊丫头订好了时间,我叫人去喜乐宝定位置。”
莲房应下来,胡太太这才朝着她头上的那块伤口努了努嘴:“去搽点药膏,你还年轻,留下疤总不好。”
莲房面上感激不尽,心里却冷笑不已。
说什么怕她脸上留疤,还不是怕她破了相,送不出去吗?
真是虚伪!
她一路暗骂,去了后头的小楼,对胡梦蕊说的话却不是刚才对胡太太说的话。
“大姑娘,那孙大姑娘跟她嫂嫂一样,无礼极了,一点都没把大姑娘的话放在心上,听说大姑娘请她出去吃茶,她就说不必了,就明日一大早约在她们家后头的兰里河边就行了。”
胡梦蕊气得咬牙切齿的:“果然是屠户的妹妹,做事上不得台面!好,既然她想约在河边,那就去河边吧,正好给我省钱了。”
山桃可不知道莲房这人两头传话。
她在贾家吃了饭,就回了自家,收拾了几个贴身的小包袱,又去肉铺中买肉,想着晚上包个饺子吃。
肉铺的老板认得山桃,就笑着问山桃:“孙大娘子,你们家那个肉铺到底啥时候开门?你也给我交个底儿,这一向孙大相公没开门做生意,咱们两家铺子的生意都好了不少,要是孙大相公一开门,这人都涌到孙家肉铺去了,所以烦劳大娘子交个底儿,咱们也好早做准备。”
“免得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每日里仍旧杀上一两头猪,结果肉没卖完,都放坏了,本来就不赚几个钱,还要往里头搭钱呢。”
这肉铺的东家说话很直接,但也都是客客气气笑着说的,山桃并没有生气。
“你就放心做你的生意吧,我们寻思着搬到县城里去住呢。”
肉铺东家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