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毕竟是我爹,我是个不孝子,竟然亲手把自己的爹给杀了,我这种人就不应该活着,孙大哥,山桃姐,你们把我送官吧,叫我去死吧!”
“我该死,我该死啊!”
瞧他这痛哭流涕的样子,山桃就很心疼,可一想起他干的那些下作事,山桃又很生气。
“你是该死,钱大花从前在娘家的时候,可没跟你们姐弟结下仇怨,在徐家的时候,她也没对你姐姐下过毒手,你到底哪儿生出来的这么歹毒的心思,竟然把钱大花送到了花船上?”
“还有那闵怜儿,跟你们姐弟才认识几天啊,你就下狠心把她的眼睛弄瞎了,这还是她运气好,才瞎了一只眼,你说她运气差点,命都能丢了,这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你还干了些啥伤天害理的,快说!”
张冬子哭声一顿,好似真被山桃说中,还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山桃刚要追问下去,张冬子又捂着脸哇哇大哭。
“她们都想害我姐,我不想我姐被人害,所以才出手报复她们,山桃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条活路吧!我想离开瑶溪县,我想回咱们清河村,我想学一门手艺,我想过上有房子有地的日子!”
山桃被他哭得眼圈儿发酸,眼睛一眨,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流。
房子和地卖了容易,想要再买回来,那可就难了。
张冬子这个要求可不容易实现。
山桃忍不住看向孙时安,却发现孙时安脸色铁青,眼神如鹰眼一般,冷冷地盯着张冬子。
这是怎么了?
方才对着张冬子不是还笑眯眯的么?怎么问了两句话,就变成这样了?
再打眼一瞧张冬子,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孙时安。
山桃就更加不明白了。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一个冷冷的,一个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