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芬乜斜了山桃一眼:“你愿意吗?要是时安敢纳妾,你还不拿着刀把人家小妾给剁了?”
山桃便拱进王素芬的怀中,不依不饶地闹腾起来:“娘,你就只会打趣我,我哪里是这样的人。”
“你还不是,这世上就没人是了。”
母女两个说笑了一阵,才说到了照庆身上。
“我方才去看过你奶,你奶都跟我说了,你既然想好了,那就这么办吧,这件事多听你奶的意思,你的心软,不适合干这样的腌臜事,你奶的心比你硬多了,桃儿,你记住了,凡事没考虑好别出手,一旦要出手,那必得做到斩草除根。”
山桃忍不住吃吃地笑。
“娘,你咋说的这么可怕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要杀人,只是把照庆养在家里,教她学规矩学做人,等她什么时候会做人了,那张嘴巴不乱说了,我什么时候再放她出去。”
王素芬摇着头笑了笑:“那我估摸着,照庆这个性子,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
母女俩心照不宣,再没提照庆的事情。
进入十一月份,瑶溪县城越发冷了。
孙家后巷里的那几排房子也修缮好了。
如同山桃最先开始计划的那样,他们自家留下三条巷子,剩余两条巷子的房子,全都挂在官府名下赁出去。
因到县城里来备考读书的读书人挺多,这里又离书塾云集的福宁路不远,因此一挂出去,竟然不出几日,全都赁出去了。
山桃喜不自禁,虽然钱不算多,可好歹建府半年,家里总算见到收益了。
与此同时,镇子上那间铺子也换了生意,不做猪肉生意了,改做茶叶生意。
用的茶叶,就是孙管事从南边托人运过来的。
孙家这点小打小闹的生意,自然没法跟清源茶室和福来茶庄相比,况且又是开在秀水镇上,和瑶溪县城里的茶叶生意不相干,因此也算是能赚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