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才宫里递来信,传紫如前往昭华殿一趟。”说着,杜紫如已走近,站在李穆之面前。她瞧了一眼背对着她的末药,微妙地笑道,“对了,我还听说贺履初有意向你身边的末药侍医提亲,贺二郎可是出了名的才俊。”
李穆之神色微敛,沉声追问,“此话从何说起?”
“不过是宫中的风言风语罢了,或许只是误传。”杜紫如轻描淡写地回应,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得赶紧去见阿姊了,就此别过。”说罢,她向李穆之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经过末药身旁时,她特意停下脚步,笑容可掬地说,“末药侍医,上次多亏你相助,我一直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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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今日的杜紫如似变了个人,末药又是一愣,忙客气地寒暄了一句。
待杜紫如走远些,末药才转身折回。不料,一转身便撞上了李穆之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末药心中一紧,加快脚步想要逃离他的视线。就在她走出几步之遥时,李穆之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四处留情,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像你这样。”
末药深刻汲取了教训,不打算与李穆之纠缠,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纠结了大半日,末药暗自埋怨自己,大半日犹豫不决,实则是庸人自扰。瞬间,她心念一转,步伐也随之轻快起来,卸下了千斤重担。
末药径直出了宫门,将军府马车已停驻在墙根不起眼一隅。末药上车坐定,愣了一阵子神,才发觉马车未动。正当她准备掀帘询问之际,忽闻,“将军!”接着李穆之掀帘而入,两人四目相对,末药赶紧别过头,李穆之神色自若坐定后,马车开始行驶。
末药本想借机下车,不料身体一个不稳,竟向后倾倒,不偏不倚地落入了李穆之的怀抱。他顺势紧紧抱住她,调侃道,“末药,你每日与我如此亲近,却还想着另嫁他人,这岂不是对他人不公,也是对自己的欺瞒吗?”
“若让那贺公子知道,他即将迎娶的女子,每日都与我这般亲密无间,他定会后悔这门亲事。若让我得知将娶之人,日日与其他男子这般亲近,我定是要退亲的,李穆之的新妇怎能让其他男子碰。”
“贺公子才不会像你这般小心眼。”末药冷言冷语,顺势欲推开李穆之。无奈势不均力不敌,反倒换来李穆之更亲昵的举动,他以一种近乎宠溺的方式,俯身轻咬她的唇,这是他一贯用来“惩罚”她倔强的小手段。
末药也心知肚明,此时讲道理,无异于火上浇油。既然分不开,她也没有嘴软,狠狠地咬住李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