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笑什么?”蚩梦轻声而道。
“我笑敌军太蠢,又或者说,我笑韩三千够聪明。”
“小姐,韩三千诱敌之术并未成功,您何以夸奖于他?”
“诱敌?”陆若芯轻声一笑:“兵者,诡道也,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
“这兵法者,有大儒之者,乃正统之帅,指挥有度,调动有方,也有草根之者,行因地至宜,见机行其事。”
“两者风格不同,自然打法不同,前者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气势夺人,声势浩大,而后者,所用招数可能阴三背四,龌龊万分,但也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发挥出最大的优势,从而反败为胜。”
“那小姐以为韩三千是哪种?”
“他?”陆若芯轻笑:“他哪种都不是,又或者说,他哪种都是。”
“小姐,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蚩梦,如果你看懂了今天晚上韩三千的棋,你就并不会质疑了。”
“蚩梦眼拙,还请小姐明示。”
“你当真以为他是在诱敌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