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喜多军在深夜时分终于打扫完了战场,以上道右备为先锋众从沓挂城返回刈谷城,夜晚行军速度本就放的很慢,再加上有许多斩获的具足物资随军行动,使得凌晨时分才来到境川岸边。
秀家让负责打扫战场收尾一夜的赤坂备在境川西岸稍作休息,下令朱雀备、上道右备和东赞岐众对着境川东岸包围刈谷城的水野军发动突袭。
此刻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水野忠重没有料到宇喜多军会在一夜之间从尾张返回,丝毫没有防备。
在宇喜多军渡河冲击的同时,接到命令的佐久间盛政带着城内的千余守军开城而出,与城外的援军形成夹击之势,水野军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两面夹击。
许多水野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被杀死,整个营帐都被烈火点燃了,水野忠重的庶长兄水野忠守连同自己的儿子水野吉守在营中被杀,另有水野分长、稻生政清等家臣战死。
水野忠重、水野胜成父子只身逃亡加茂郡企图与德川家康汇合,刈谷城之围正是被解除。
随着刈谷城落入秀家手中,使得秀家在三河、尾张交界处有了一处坚固的支点。
秀家以刈谷城为核心,将佐久间盛政1000人派往南侧驻守境川入海口小垣江城;
命令西尾智彦领上道右备驻守北侧富士松城以为支援;
命令寒川家光带领东赞岐众驻守富士松与刈谷城之间,地图上在东侧后方的知立城,作为互相支援的重要节点;
同时派人向宇喜多诠家送去命令,让其带领仓敷右备驻守小垣江南的高滨城,上道左备继续北上与自己汇合;整个阵线沿着境川布置开来。
就在秀家布置境川防线的时候,中山正成高举着宇喜多家的儿字纹旗终于在日出时分来到了大田川城外围。
由于大田川城是小城,德川家康的1万2000大军根本塞不进城内,因此由超过1万人都在城下扎营休息。
黎明时分,有士卒起床准备外出解手,突然看到东侧太阳升起的方向有一位骑士高举一面儿字纹旗而来。
尽管日本的旗印非常繁杂,即便是武士都不一定认得全,但是一来宇喜多家的儿字纹特别特殊,二来在交战之出一斤有武士将敌军旗印的图片分发给足轻认识,因此这位足轻很快就认出了这是来自敌人的旗帜。
看到敌人旗帜从东侧二来,吓得这位足轻连解手的工具都没有收拾,液体溅到自己的身上都没有发觉,连滚带爬的向营区跑去,恐惧使得他的不能说出完整的话语,临道营区才惊恐的喊出“敌~敌袭~”
这位足轻喊得声音极大,在安静的凌晨声音甚至传到了邻近的营区。
“敌袭”两个字在军中可不是随便可以喊出的,随着这两个字被喊出,刚刚还安静的德川军营瞬间炸开了锅,足轻们从草垫上爬起来,紧急找着自己的阵笠和武器。
武士们从稍微高级的席床上爬起,一遍披挂着具足一遍骂骂咧咧的指挥着麾下的足轻赶紧集合。
于此同时,有专门驻守各个营区的德川旗本武士,也惊慌的将这个消息带去大田川城通报,片刻之后,整个大田川城都像活了过来,已经40岁的德川家康也被侍从从睡梦中叫醒。
等到德川家康披挂整齐来到大田川城的评定间,德川军在此设置的临时本阵内时,家臣武士们已经全部等城等待他的命令。
德川家康大马横刀的坐在马扎之上,对着跪在中间的几名武士问道“来敌何人,有敌多少人?”
最开始传来“敌袭”消息的武士,此刻头顶上已经开始不住的冒汗,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来自外面的最新的消息,自己有误传之罪。
其身后另一位武士行礼后开口说道“只有一人一车两马而已。”
“纳尼?你在说什么?仅有一个人怎么叫敌袭?”本多忠胜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确实只有一人,骑着一匹白马,其后有一辆马匹拉着的马车,打着羽柴家的沢尻泻纹和宇喜多家的儿字纹,想来是宇喜多家的使者。”那名武士非常确认的回复道。
“来人可曾通名,有没有说所来何事?”德川家康威严的询问道。
那名武士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将中山正成的话语重复给德川家康道“来人自称中山正成,乃是备前羽柴家赤坂备备队长中山信正之孙,自称也是羽柴少将的侍从,乃是奉了羽柴少将的命令向主公送还井伊修理大夫大人的尸体。”
井伊直政修理大夫的官职,是羽柴秀吉1584年小牧长久手之前,出于分化拉拢的目的授予井伊直政的,可惜井伊直政对德川家康的忠心非是这点小恩小惠可以招揽的存在。
“嗯!什么!”武士的话宛如千斤重锤,狠狠的打在了在座诸位武士的心中,即便是平时有些和他不对付的本多忠胜都感到难以置信“你说万千代怎么了?”
由于并非三河谱代,加上家康特别信任,令本多忠胜及榊原康政等对直政大为嫉妒,但直政“言少,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也从不到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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