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哦!我这就马上为殿下铺床。”阿芳听到秀家的吩咐,先是一愣,随后害羞的从人缝中钻过,想要进入屋内为秀家铺床,却被秀家再次叫住。
“先去为我倒些热汤,我要先洗漱一番。”
看到阿芳有些手忙脚乱的模样,清水信也自荐道“不如我为殿下准备热汤吧。”
说罢还没给秀家反应的时间,嗖的一声闪入拐角,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蹬蹬”的脚步声。
秀家步入屋内坐在外面平时看书写字房间的榻榻米上,长吉丸早已为秀家点上灯火。
秀家手中拿起一本传闻是武田武士编纂的《武田兵法流》读了起来,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冷不丁来了一句
“阿芳,你不是和半兵卫在屋外等候吗,怎么先一步回到这里了?而且回来了也不铺床。”
真不是秀家盯着铺床的事情不放,这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没错,秀家也没有断手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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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封建社会,每个人的行事都已经提前备划分好了,秀家纵然可以自己铺床,但是第二天这事情一旦被痛到见性院或者同方院那里,阿芳少不了一顿责骂,重则还会被驱逐出去。
谁承想,里屋那边并没有传来回应,秀家只能扭头看向阿芳。
不得不承认已经17岁的阿芳长得亭亭玉立的模样,此刻这北秀家问的低着头比着指甲。
秀家站起身,站到里屋与外屋之间,这才发现阿芳边上有一个小包裹,仔细一想刚刚在黑暗中阿芳手中好像确实捧着一个小包。
“她不会手头紧,偷盗主家的东西吧。”秀家脑海中闪过第一反应。但是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套贴身穿着的亵衣。
秀家突然老脸一红,心中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也不准备继续问下去了。
此事要从刚刚秀家进入那间屋子说起。
秀家没有想到,今日的晚膳居然是和同方院、见性院以及秀家的女眷一起食用的,当然两间屋子之间隔了一道竹帘。
待清水信也走后,女眷们先礼仪性的向秀家行礼,祝贺秀家四国评定,备前羽柴家武运昌隆等等。
同方院也亲切的询问秀家的身体情况,是否有累着、饿着而瘦的情况。
随后又将话题转向大坂,在清姬的附和下,讨论着京都的繁华种种。
话题到此还算正常,可是也不知怎么了,扯着扯着扯到了秀家的生母,鲜法尼身上。
没错,秀家目前福之方还是出家了,对她的称呼从圆融院殿变成了鲜法尼。
(前面称呼鲜法殿错了)
历史上的鲜法尼是因为年老体衰,不再为秀吉所喜,再加上没有为他生下儿子。因此选择了大部分战国女性最常规的道路,在大坂城内出家。
当然出家归出家,可不会真的上山去寺庙里当尼姑,所有的修行全部在大坂和伏见进行,甚至还参席了秀吉聚乐第落成的仪式。
历史上鲜法尼出家比较晚,但是这一世却早早的出家了。
秀家曾在大坂的时候,想要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却被她以修行的理由拒绝了。
秀家认为,或许正是自己成了压垮骆驼最后的稻草,深深的伤害了这个为宇喜多家付出一切的女人。
要知道如果可以平稳的活下去,哪个女人愿意去出卖肉体去服侍一个尖嘴猴腮猴子脸般丑陋的男人,还要装出一幅非常享受的模样?
无论历史上还是今世,鲜法尼都没有选择,秀家年级还是这么小,他必须要加强自己和猴子之间的纽带,不然宇喜多家主少国疑,家臣发难没有靠山,必然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