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溏并没有因为有把握治好虎松而高兴,反而有些担忧的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位殿下受伤多久了呢?”
“殿下是在5月初从树上摔下来的。”听到杨继溏的问询,一旁的侍女代为解答道。
“这样嘛....”听到这个日期之后,杨继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考虑了片刻,让原本如释重负的宁宁的心又揪了起来。
“殿下受伤以来已经有快3个月了,淤血还没有化去足以说明当初坠落时候出血量之大,所以才压迫了脑部。
只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淤血还没有化去,殿下的头颅可能已经受到了损害,这才会说话口齿不清,唾液只不住的情况。
就我过去诊治这么多患者的情况,这种损伤拖延的久了恐怕就药石无灵了。”
听到虎松没得医治了,宁宁又紧张的追问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了吗?还请先生想想办法,虎松年级还小,今后还要继承丰臣家业,这番模样如何可以见人。”
杨继溏见到宁宁紧张的模样,又回去和李怀交流了一下,又重新看诊了一遍虎松,中途还把虎松折腾难受了在侍女的怀中哇哇大哭。
最后还是杨继溏出面向秀家和宁宁禀告道“我与李医师交流了一下,过去成人恢复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李医生说他过去在福建行医时,曾经通过针灸让一个半瘫的员外开口说话,不过那是为了留下医嘱,短暂而临时性的成功的,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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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行医经验来看,因幼时顽皮头部摔傻的子弟并不在少数,少有家庭愿意为此付出时间和金钱雇佣医师长时间进行康复的。
但是据说也有随着孩子长大自行康复的案例,想来是因为孩童的头颅尚未长成,许多功能还不健全,后续随着孩童长大,会恢复部分功能。”
秀家翻译了这么多,自己都烦了,主动开口用中文询问道:“你就且说,你和李医师有没有把我改善我少主的情况。
花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即便是日本没有的药材我也派人去大明、去朝鲜给你买来。
我们甚至可以长期雇佣你们给殿下做你们所谓的针灸复健,核心诉求只有一点,那就是要让殿下的身体尽快的康复。”
两人见秀家这么果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对着秀家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与李医师愿意一试。”
这是医师的常用说话的术语,最后即便没治好也没有毛病。
但是秀家却出言威胁道:“试一试可不行,我们一定要见到成果,与两位的金银无关,而是因为此事事关丰臣家的颜面,如果虎松殿不见起色,两位恐怕也难以走出这大坂的城门。”
“这....”面对秀家的威胁,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等定当竭力医治。”
将两人点头答应,秀家这才主动向宁宁汇报道“儿臣刚刚与两位医师进行交流,他们说虎松殿受到撞击导致脑部出血压迫了大脑。
如今已经过去3月了,淤血已经挤压大脑太久,很可能已经伤到了少主的脑部,就好似一把武士刀被斩出了豁口。
两位先生只能尽力去医治殿下,就好似将这把刀重新锻打以为新刃一样。”
身为武家女子的宁宁听了秀家的比喻也基本明白了虎松的情况,纵使他是天下最具权势的女人,依然像普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亲自向两位医师行礼“还请尽力救治虎松,为此花费再多的金银我们都愿意。”
说完还让秀家翻译给两人听,直到秀家说自己已经告知两人我们会权利配合后,这才放心下来。
虎松的伤尽力了许多日本名医的看诊,都说这病治不了,只能尽可能的去和他多说话进行纠正。
现如今听闻有人能让虎松恢复的希望,宁宁当真是一扫此前的愁态,兴奋的说道“当真是老天保佑,让八郎你找到两位来自明国的医师。一定是我这几日来的祈求显灵了,我要尽快去向福萨面前拜谢还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