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望着眼前的足利氏姬,好像并不是在看一个宝物一样眼神散发着光芒,一时之间竟忘了时间。
直到面前的长船贞亲提醒自己,秀家才发现人家还伏倒在地,等待自己的吩咐呢。
感应过来的秀家赶忙让其平身并向其解释:“额...你起身吧。实在抱歉刚刚突然想到有些事儿忽略了你。”
足利氏姬身体还未起身,那悦耳的声音就已经先一步传来“殿下日理万机,等候殿下是在下的荣幸。”
望着已经起身的足利氏姬,秀家在此被其美貌迷住,完全忘了在半个月前才在忍城刚刚喜欢上一过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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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婚论嫁的事儿自然是家主和家主去谈的,这也是秀家在忍城的时候稍稍暗示成田氏长一番就能将甲斐姬的婚事敲定的缘故。
不过现在的足利氏姬是古河公方,在旧体制下是比秀家还要高级之人,虽然也是关东足利家的家督,但是人家也是当事人啊!
秀家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和人家说这门婚事。
难道直接开口说道“氏姬,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成为我的侧室,为我生猴子?”
人家可是古河公方!要找对象也是招婿养子继承家名,哪有成为侧室的道理!
秀家这边不开口,作为客人的足利氏姬自然也不好开口,殿内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
最后还是长船贞亲打开了话题说道“足利殿来所谓两件事,其一是向关白及主公表明镰仓公方家的立场。
虽然梁田河内守(梁田晴助)与一色宫内大辅(一色直朝)参与了北条军势,如今也在小田原笼城,不过他们两家作出的选择与足利家绝无关系。”
梁田晴助和一色直朝是古河公方家的重要家臣,一个是下总国关宿城主,一个是代替北条氏看管古河城的古河城代。
是的在北条氏击败古河公方之后,就已经控制了古河城,不然结城和小山这两个古河公方的家臣也不会在后面独立于北条继续对着干了。
北条氏控制古河公方不仅仅是给他松老婆塞儿子,更是依靠梁田晴助和一色直朝这两个最大的二五仔的帮助,一个在内掌管内政,一个在外主管军事。
虽然在名义上北条氏是古河公方的辅政管领,不过实际上成了北条氏养的一条狗。
因为不满两人的专政,古河城内的大部分不愿意投降北条氏的家臣都出奔投靠了结城、左竹等家,古河公方手中的势力越来越薄弱陷入了恶性循环。
而在这种情况下,野田弘朝成了唯一能和两人对抗的重臣。
不过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对不过有北条氏撑腰的两人,因此明面上与两人步调一致,但是暗地里一直在保障足利氏存续和威严。
此次秀吉讨伐北条,长船贞亲在上野击败了下野、下总的联军,让他看到了希望,这才在长船贞亲南下的时候,作为内应开城,并帮助其联络关东诸侯。
随着长船贞亲话语,野田弘朝也开口说道“自晴氏公以来,我足利家就一直受到北条氏的压迫。河内与宫内两人目无君上狐假虎威,先殿在世之事就深受其苦。
两人专权跋扈,家中许多重臣都被其放逐而走,足利家上下已被其完成架空。甚至臣下怀疑当年梅千代王丸殿下之所以夭折,也是因为中了两人的毒手啊!”
野田弘朝说着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而坐在上首的秀家在听到最后他连梅千代王丸的死斗归到这俩货身上的时候,眼角就开始不住的跳,心道“戏过了啊,过了。”
要知道梅千代王丸是足利义氏的唯一的儿子,氏姬的弟弟,本来确实是应该由他来继位的,掌控一个小孩子可比掌控一个大人容易的多,他们没有理由对梅千代王丸动手。
不过长船贞亲却适时的用拳头重锤了一下地板呵斥道“太过分了!居然以臣弑君,实在是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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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家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便对着足利氏姬姬野田弘朝说道“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收到了,我会将向关白大人如实禀告的,一定不会牵扯到足力家,这一点请你们放心。”
野田弘朝很满意秀家给出的回答,用眼神示意长船贞亲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