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秀家和德川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故而给了他这个面子,没有征发蒲生秀行从征。这就少了4年“交流感化”的时间。
为了迎接秀家和众大名,蒲生秀行真的很给面子,摆出了很大的场面来宴请众人。
宴席之上,还没有亲自出阵过的蒲生秀行看着秀家带来的万余军势,以及数十万大名好奇的向秀家问道“右府此次从虾夷得胜归来,实在是值得庆贺。右府此次是打算上洛领赏的吗?”
“是也不是”秀家面带笑意的看向蒲生秀行,以及席下作陪的蒲生家家臣说道“朝中有奸佞也,关白殿下留下的天下这才几年又兴了兵乱,我愿发义师以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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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家说话的时候与其很平静,但是在话入到蒲生秀行耳中却是这般的震耳欲聋。再扫视一圈席间的大名们,似乎对秀家刚刚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蒲生秀行知道此事秀家恐怕早已和他们谈妥。
“右府是在说笑吗?”说话的是蒲生家的家老蒲生乡成,他是因为蒲生家家臣骚乱被改易之后,接替蒲生乡安的家老。
此人与德川家康的关系不错,当初迎娶振姬的时候就是由他出面从德川家接的人。
秀家的眼色一凌,对着他质问道:“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敢问右府口中的奸佞是谁?”说话的是町野繁仍,他是目前蒲生家内部的奉行笔头,也是家老之一。
但是与蒲生乡成不同的是,他与秀家的关系不错。但是就算和秀家的个关系不错,也不敢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随意的站边。
“谁是造成天下纷乱的罪魁祸首,自然就要讨伐谁了。”
蒲生乡成达道:“可是听闻如今岐阜殿下已受困于春日山城下,不得已带着本部返回岐阜。然其后路已为北之庄殿下截断,右府这个时候上洛勤王是不是晚了一些。”
“是这样吗?可是我听闻岐阜尚有余孽,出羽的最上和西国的毛利都还没有平定,就连岐阜自己都还打算抗拒不法。天下只要一天不安定,便有替主君分忧的必要,这是我身为‘若年寄’应做的。”
其实秀家本来是打算借着宴席上这么多大名逼蒲生秀行表态,但是仅仅是三两句话的试探秀家便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
他其实最初是想要直接将德川、毛利等大名统统指为叛逆的,但是后来发现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切实依据。换句话说,现在的秀家大义名分并不真切。
他也只能暂时放下邀请蒲生秀行加入的心思,转而换了一幅说辞,邀请他去参与对最上家的攻势。
“最上家从逆已是事实,然大坂来出羽何止千里耶?怎可劳师动众。身为若年寄自有替主分忧处置最上家之特权。
我意由伊达、蒲生、南部、安东、轻津等5家为主,之后我会联络置赐、长井两郡的中村家一同加入讨伐,再加上本人亲自挂帅的旗本亲番各方总兵力约为2万人。
最上,小家也。我等领十万兵北伐虾夷,如今得胜还朝,随行处置一个最上家不过是举手之劳。
今日当着这么多大名面,我特邀请殿下一同列席,不知殿下是否有意替丰臣家分忧,为丰臣家建功立业?”
秀家口中‘若年寄’处置最上家的特权其实是在偷换概念,秀家这个若年寄相当于丰臣家治下的“武家长者”,替年幼的少主管理天下武家。
但是这也仅仅是名义上的统领,正在拥有合法管理大名权利的还是五大佬评议机构。之前多次评议时候,五大佬之所以会带上秀家和秀次成为7大佬,不过是碍于他们两人的名分罢了。
但是如果真的要到了较真的时候,秀家的行为甚至还比不上秀次讨伐上杉家的法理性。
但是在这种场合,秀家的身份最为尊贵,也没有和秀家特别不对付的人存在,自然不会指出秀家话语中的漏洞,自然是秀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如果说之前秀家话语中带着挑衅的语气,而且话说的太大蒲生家不敢接话的话。
如今秀家表示要让蒲生家出兵参与对上杉的讨伐作战,身为家老蒲生乡成从主君蒲生秀行眼神中接到确认的信号,当即表示“此事我蒲生家应出一力,殿下且在此稍后,1月之内我蒲生家定动员3500军势跟从殿下出征。”
“如此甚好,我与诸位殿下,在福岛城等候侍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