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诉睫毛垂下，她嘴唇都疼白了。

顾郁书动作轻柔的将许诉的下唇拯救出来：“睡会儿？”

许诉摇了摇头，她之前从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就算是高烧到39度，小姨也会碍于身份，让她多吃药，而盛家那些佣人自然是惯会看脸色的，看主人对许诉的态度，对她生病不闻不问。

有一年她夏季赶上流感，高烧三十九点五，那个时候盛言正好对她有点心思，佣人怕盛言看出来她们对她不好，在大夏天的给许诉喂冰淇淋。

那个冰激凌下去，许诉在高烧之后，又多了一个胃疼的毛病。

从那之后，许诉就学会了“乖巧”和“自立”。

什么事情都自己来，能忍就忍。

往常生理期，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是这次，大概是顾郁书对她太过关切，有一瞬间，给许诉一种感觉，她好像可以依靠这个人。

她垂眸下来，往顾郁书的那边靠了靠：“疼。”

“睡不着。”

顾郁书皱了皱眉，许诉本以为顾郁书会觉得麻烦，却没想到他直接给家庭医生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