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玉京的两位行走,意见出现了分歧?”
司禾凝重点头,对赵庆的猜测颇为肯定:“她有七成的可能……反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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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难留,时易损。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
七月流火,蛙鼓蝉鸣。
寿云山腰的华美庭居之中,多了一位娇柔靓丽的姑娘。
——脸上时常带着温柔且灵动的笑意,说话时也轻轻柔柔的。
平时素爱沉浸山野之间,一笔一墨的绘下桃柳风光。
也经常拉着清辞一起,跑去山顶的宫阁玩乐,夜里霸占赵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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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们各自的女儿,或是姝月柠儿一起喝喝茶说说话,有时候也出门逛逛。
冷娴来到寿云山,已经有近一月的时光了。
芒种之后,夏渐盛,风愈暖。
眼看便临近了中元……同样也临近了那场早已定下的婚礼。
“这红衣的袖襟,是不是还有些太宽了?”
“算不上宽,到时候咱们陪着晓怡在养心殿,等赵庆带人去接亲。”
“咱这姑娘可是皇帝,红衣之外还得添上墨披,再带上凤冠……”
庭居深处,李清辞与冷娴凑在了一起,早已开始准备着两人的婚衣与章程。
与此同时。
整个楚国的司幽祠,也同样是张灯结彩,前往上香还愿的香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一道紫光氤氲的浩渺灵舟,自南泽丹霞而来,沉入了长生剑后山的幽静竹林深处。
驾驭飞舟的,自然是紫珠修士程岳。
他这趟到长生剑,不仅带着自己的道侣儿子,还带着另外的几位故人。
俞烟美眸含笑,轻飘飘的飞身而至,与洛纤凝白婉秋倚在了假山上观望……
早已等候多时的陈长生,此刻与秦楚欣对望一笑。
而后极为罕见的对筑基金丹起身相迎,拱手施礼笑言道:“诸位,静候多时了。”
“程道友。”
程不疑面如冠玉,长发披肩,得见陈长生的重礼之后急忙快步相迎:“陈伯伯,这哪里使得啊!”
陈长生含笑点头,继而望向另一男子:“李道友。”
李丹鬼眉开眼笑,同样拱手回礼:“听纤凝说起陈掌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司幽丹鬼,见过陈掌门。”
他与程不疑并肩而立,含笑回望飞舟之上剩余的两人。
“段道友,申屠仙子。”
一男一女联袂荡下飞舟,笑呵呵道:“回来晚了些,要不是程掌门亲自到了屈云州解围,说不定还真赶不上了……”
这两人……
女子身着华贵宫装,容颜妖娆,双眸深处如渊似狱,笑的分外冷艳脱俗,初入金丹的修为还有些不稳。
男人一身宽大云袍,剑眉星目,风流倜傥,轻笑言辞传出的同时,带着一股馥郁繁杂的酒香。
时隔十五载岁月,他依旧还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若是赵庆和小姨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两位究竟是何人……
大楚供奉,段姓丹师——段文欲。
杜淳生母,申屠太后——申屠珺。
不仅他们两位回了楚国,就连当年飞舟之上的不少丹师与家眷,如今也各自收到了邀请,届时一道前往皇都迎亲。
——来自长生剑派的邀请。
“七月十四……也还来得及。”
“我还没去丹霞找他们喝一趟酒呢。”段文欲轻松言笑,回来的路上,程岳便已经将情况给讲清楚了。
对于当年的那对璧人,段文欲再次听闻,也是颇为感慨。
不过相较于到长生剑派议事……他更热衷于到丹霞喝一顿酒。
就驾驭着程岳的紫珠灵舟,浮荡在星夜之下。
唤上赵庆、唤上丹鬼、唤上程不疑——依旧是当年未尽的酒局,不过说不得要把那位美人儿拉过去陪酒了。
想来周晓怡会很是乐意。
“是司幽——”白婉秋含笑提醒,如今的寿云山哪还是丹霞啊?
陈长生一挥手,准备好了笔墨竹简,含糊笑语道:“喝酒是你们的事,不过在这之前,先把你的聘书给写了再说。”
“聘书?我写聘书?”段文欲脚步一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当然是你写!”
“当年给他们定下婚约的时候,我们便是借用了你的身份。”
段文欲:???
我这些年人都没在楚国,帮他们牵过线订过婚?什么时候的事?
“这——”
申屠珺目露玩味笑意:“你也确实算得上媒人,你们几个都算得上……”
段文欲沉默一瞬,缓缓握起了墨笔,疑惑笑问道:“这要怎么写?”
“随意。”
陈长生含笑转身,悠闲的坐在了石案之畔,一副局外人看热闹的架势。
“你这个媒人,岂不是应比我们更清楚?”
“这还需要问吗?”
秦楚欣用皓腕撑起了下颌,端着酒盏轻快揶揄着继续调笑:“我们又没见过赵庆跟晓怡还生疏的时候……”
段文欲:……
似乎确实是这样,见证过赵庆和晓怡接触的人中,也只有他和申屠从头到尾都在乐呵呵的旁观,并且修为境界最高,身份也比较合适。
他轻抬笔墨的手掌又是一顿:“那礼书谁来写?”
陈长生含笑侧目,看向了和白婉秋低语言笑的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