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这么强?
就连他从别人的忆海中窥探,都能被楼主瞬息得悉,几乎是以超越仙道的手段,闻着味就追过去了……
事实上。
小主,
赵庆至今,依旧不知的是。
早在二十年前的丹塔中,就有紫珠三位行走,凑一起窥测某位清瘦小姑娘。
当时好悬没被这女人吓死。
惩处也不是什么踢一脚这么简单,五行走的命珠当场就碎了。
对于紫珠修士来说……珠子碎了比人碎了更可怕。
青影幽幽低语着,神情显露几分罕见的温柔:“你和谨一一样,总觉得为师与你们相距甚远。”
“你背后,站着的是我。”
“瑾一,背后的人也是我。”
“既然称一声师尊,为师自以爱徒待你们。”
爱徒?
赵庆心绪难明,思及了某些旧事,竟当真觉得有些欣慰感触。
就连司禾也没提被青影洗脑的事了。
可事实上,他们一直都拿青影,当做潜在的威胁看待,即便是张瑾一。
清倦女子安静望着赵庆双眼。
紧致身段优雅靠在了书案上,浅笑轻语着:“你初求为师,给司禾自由。”
“为师是否将她放出了云山?”
赵庆默默点头,只觉心中有些沉闷。
虽说当时他被楼主抽了筋骨,但的确也把司禾放出来了,否则哪有后来的天香之行?
眼看赵庆点头无声。
女子笑笑又道:“其后曜华出面,就能定她是天香行走吗?”
“为师不曾默许点头,谁能让她如此逍遥?”
赵庆垂首保持着沉默,听闻耳边的轻柔笑语,难免有些叹息感触。
他缓缓抬眸,也只见到了以往清倦高贵的楼主,含笑美眸中多了些许从容温柔。
但……这不对啊?
司禾不是你抓的吗?
“我看谨一和你尚聊得下,才撮合你们坐坐而已。”
“谨一不敢出声抗拒。”
“你说不愿,那就作罢。”
“为师插手你们什么了吗?”
“不曾。”赵庆终于干涩应声,如此低语。
他眼下当真是感触连连。
此前直道符女反差,可哪曾想到这么反差?
话一多起来,简直犹比阳春水都温柔三分,那清倦带笑的目光,更是让他莫名感受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
当真是长辈一般轻轻的看着自己。
“你的残片,为师一清二楚。”
“凤皇小七是个顶好的真嗣,亲手送给你凰涅之身,你不愿意。”
“……”
女子浅笑打量着赵庆,言辞稍稍停顿,继而朱唇又启,似是觉得有趣。
“曲盈儿怎么样?”
“你带她到龙渊的时候,为师真躯是否亲自出面,替你应下在姑娘面前的颜面?”
轰隆!
女子满是慈爱的轻柔笑语,仿若惊涛千叠浪,狠狠击打在赵庆的心扉之上!
是……这样吗?
赵庆此刻思绪万千。
他带曲盈儿入渊之时,那条从来都沉寂的真龙,的确是昭彰显露于渊海之上了。
且还有楼主清艳高贵的绝代姿身,出海相迎。
当时忤逆师尊的吩咐,也根本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乃至使得曲盈儿都恍惚难明,追问着……你与师尊,平时都是如此直白简述???
赵庆心绪沉闷彷徨,只觉一块偌大的巨石压在身上,使得他久久喘不过气来。
这是在给自己面子吗?
可这面子未免也太大了……血衣楼主的面子,在玉京天地的分量不言而喻。
原本他赵庆,在楼主面前,是没有任何颜面可言的。
但带了一位南仙的女子入渊,于是便有了。
犹像是带了女朋友回家一样。
赵庆缓缓闭上了双眼,意识都似乎陷入了混沌。
他没有过师尊。
哪有过被长辈照拂的经历?
司禾也只能算半个,真要寻觅眼下这般境遇,却也只有上辈子的父母关切了……
“弟子愧对师尊,弟子知错了。”
赵庆犹豫少许,终是如此轻声低语……他很清楚,血衣楼主,没必要逗他玩儿。
“无碍。”
青影莞尔笑了笑,紧致身段优雅靠着桌案,如玉纤手轻轻按在桌上:“怎么不敢看为师了?”
“你在为师面前,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
“张瑾一司禾,也不过是黄毛丫头。”
“为师不在意这些。”
“谨一跟在我身边,倦腻了躲出去散散心,便也就放她走了。”
“你才刚到身边,且陪我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