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上将军暗暗点头,但是想起临行前长官的交代,心中暗暗一叹,挥了挥手:“来人,带走。”
杨广脸色一变,就想上前拉着草儿先走。
却听草儿脆声道:“将军且慢,我有话说!”那音调,那语气,那神态,愣是让人觉得,你不让他把话说完,你就是傻子,你就一定会后悔。
“有话进了大牢再说吧。”有校尉不耐烦上前欲拉扯草儿,却听那将军道,“且慢,让他说完。”
草儿微微一笑,朝四下拱了拱手:“谢过各位。”又直视那将军道,“敢问将军,是上四军哪一军麾下?”
那将军朗声答:“我乃神卫都头刘用,赏游击将军。”
“原来是刘都头,久仰久仰,”草儿笑眯眯地道。来人的官不算大,大概相当于连级干部,小菜。“敢问将军,神卫可是专负责临安防务,拱卫皇城,保卫天子,只听命当今圣上的那个上四军?”
“正是!”那将军答话时,带着隐隐的傲然。
草儿却做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怔怔然望着那将军。
那刘用被草儿的神情弄得一愣,还未待发话,就听草儿“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那哭声穿透力极强,将那刘用的马儿都惊得连退几步。
刘用手忙脚乱地稳住坐骑,喝道:“兀那小儿,何故作此情态?”你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差点把我马都惊了。
“将军虎额狮鼻,一表人才,又是正当壮年,前途无量,将来封妻荫子更不在话下。只是,唉,”草儿哭得抽抽噎噎,“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刘用前几句听得还十分舒心,冷不防被草儿断句,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