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只是笑笑并不接话,转而问:“徐大人是直接看我妹,还是先到书房品茶?”
“医者自当以病人为重,先看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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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宣从善如流,领着徐一真来到秀儿闺房前,轻敲门。
门分左右,露出一张薄嗔的脸,看到徐一真才转而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原来是骗子到了。”
徐一真笑问:“为何叫我骗子?”
秀儿笑说:“昨儿还说自己能走阴,结果只是把我哄睡,拿针扎我,还说不是骗子?”
徐一真一挑眉:“昨儿你没睡?”
“是兄长事后说的,”秀儿冷笑:“若我还清醒,早一脚把你踹死,哪还有你现在?”
张宣轻声呵斥:“秀儿,这是徐大人,太医院院使,不可无礼。”
秀儿却丝毫不关他兄长面子,冷笑:“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要说无礼,我这只是无小礼,你那可是无大礼。”
“疯了!疯了!”张宣气得青筋直冒:“徐大人,是不是小妹的病情更重了。”
徐一真回头撇眼,正好与他怒视的眼碰着。
徐一真心头一动。论察言观色,徐一真比不上那些老奸巨猾的政客,但毕竟混迹底层多年,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要说怒,张宣的眼中是有。可除了怒之外,似乎还有几分惶恐。
联想秀儿说的话,说不得里面还有故事。但身为医者,八卦人家私密是大忌,弄不好是有杀身之祸的。
徐一真不置可否:“这得再行诊断了才知道。”
不过精神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情况,并不鲜见。
极大的恐惧之后是极大的愤怒。极度的悲伤之后又是极度的大笑。这能有效缓解前一刻恐惧或者悲伤。
但光看表象没有用。有的是好转,有的却可能是恶化。
比如抑郁症。
有的抑郁症在人面前面无表情,有的却表现的极为开心,但当他情绪变换,原本面无表情的开始微笑,原本极为开心的反而表情很淡,那就离崩溃自杀不远了。
秀儿到底是哪一种,的确还得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