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贵紧跟着反应过来:“但要推到这么高的价格,普通的商号没有这个实力。须得是大商号,或者几家商号合伙才行。”
徐一真却不明白:“可药材又不是粮食,有些药材还不能久放,囤了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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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夫笑说:“商人,最是奸诈。他们只知敛财,不知礼义廉耻。瘟疫横行囤积药材,有什么奇怪?哪怕放坏了一些,也足够他们挣钱了。”
张长贵摆手:“哎,韩大夫这话就绝对了。商人中也不乏行善事做善举的。不过小徐所说,也有不对。”
“不对?”徐一真问:“哪里不对?”
“粮食,放那也就放那了。但药材不然,只须稍微加工一下,便能放好久。”
韩大夫问:“您说的是药材炮制之后?虽说炮制之后,的确能存放更长,但也有限得很,只是更能发挥药效罢了。”
张长贵摇头:“并非炮制,而是炼制。须知方药,并非只有汤药一种,还有丸药、膏药、散药之分。
“我不知囤积药材的究竟是谁。但想来,他们既然有钱囤积药材,再花些钱找些药童游医之类的也不难。
“只须他们从旁指导,或者亲自上手,将这些药材熬炼了,制成丸药、膏药、散药,便能存放许久。
“至于药方,千百年来医书无数,记载的药方也是无数,只须按方炼制就好了。”
两人一时恍然。
汤药最简单,只须药材加水熬煮就行。
丸药、膏药、散药做起来也不难,只需要在里面加一些面粉、蜂蜜之类,在汤药基础上继续熬煮。
水分越熬越干,就能成膏,或者搓成丸,或者制成药粉。
但除非是一些病症,须得增加药力,或是服用汤药不方便的,否则鲜少用到。毕竟面粉、蜂蜜价格不菲,制作也更费功夫。
所以两人一时间竟都没想到。
但被张长贵一提醒,便了然了。药制成膏、丸、粉之后,只要保存得当,三年五载都不成问题。
即便这瘟疫过了,人总会生病,药便不愁销路。至于说价格成本之类,商人自有办法将它卖个好价钱。
但是,
“这些制成药,并非对症下药,虽能治病,却难治大病,且原本一天能痊愈,说不得还要多迁延几天,有什么用呢?”韩大夫不禁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