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针灸而言,没有久病成医的说法,如果久病之下针灸,最有可能的是病治不好,人跟着没了。
“若杨主簿真有谋划,这是阳谋啊。”徐一真叹息一声:“咱们如果要给大夫们治病,便早晚得用药,避无可避。”
张长贵神情凝重:“明知是陷阱,也说不得得跳下去,总不能看着他们病得越来越重。
“再说,正如肖大夫所说,”张长贵说:“难不成他真敢让人死在狱中?”
“两位,我觉得两位还是不要这么乐观为好。”韩长明自来到县衙几乎没有说话,偶尔的几句话也是对杨主簿说的,表现得极为谦卑,
此时他突然说话,立刻引起了两人注意:“怎么?”
“若说世间的恶能有十斗,在我看来,杨主簿便能独占五斗有余。”韩长明脸上现出恐惧之色
“你们以为他不敢将人杀了?兴许是觉得不划算,或者没有好的替罪羊。
“甚至于,你以为他在县衙中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韩长明摇头:“兴许他早已了如指掌了。”
徐一真深知江湖险恶,却不知官场凶险。
张长贵虽知官场凶险,却也仅仅是中央层面,何况他身在太医院,总隔着一层薄纱。
在他看来,官场上再凶险,总有着一点体面。
但听韩长明所言,似乎他们尽管已经把杨主簿高看,但还是看得低了。
“韩大夫何出此言啊?”徐一真问:“你是知道什么?”
“我就一大夫,能知道什么?”韩长明苦笑:“倒不如说,这些只要是县城里的人都是人人知道的,坊间流传的关于杨主簿的传言。”
“可否说说?”张长贵意识到,这或许是了解桃源县,杨主簿的契机,也是了解如今众人处境的途径。
毕竟如今身在局中,总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左右看不明白。
“你们可知桃源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是说:流水的知县,铁打的主簿,一说?”
这句话却激起了两人兴趣,正要询问,一旁的病人却不愿意了:“我说,你们就在病人面前讲故事?”
大概是因为生气的缘故,肖青鹤看起来脸上多了些生气:“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