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开口,整的祁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说束修的事情,总觉得很怪异。
但自家孩子又的确是跟人家学认字呢,什么都不给,好像也说不过去啊。
“六堂叔,你就别瞎想了,我们姐弟跟阿瑜他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关系,教几个字而已,说束修就太客气了。”
“六堂叔以后要是腿好了,只管上山打只兔子野鸡什么的,阿瑜爱吃,可不要再提什么束修了。”半夏笑着说和,然后就赶孩子们去认字,把这个话头岔过去。
“半夏,你放心,以后只要六堂叔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报你这份恩情,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但凡有个不字,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祁磊眼眶有些发红,他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个堂侄女,只能如此承诺。
“那六堂叔可记得啊,以后我若找你办事,可不能推辞。”半夏知道六堂叔心里一直不好受,倒也没推辞反而顺着他说笑着。
说罢她也不想一直聊这个话题,弄得好像她是什么携恩图报的人一样。
请祁磊帮忙盯着孩子们读书,半夏偷摸摸看了眼在河边教人凫水的某人,想了想还是喊上了姚里正的大儿媳林春,两人一起往不远处的山上去。
那边姚里正带着不少人在砍树,祁磊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歇了阻止的心思。
他这个堂侄女主意越来越大了,怕是他说也不听的。
只希望这丫头能在小公子回来之前先回来,不然又要挨骂了。
果然,等半夏回来的时候就挨了骂,不过那是之后的事,现在的她带着林春在林子里撒欢呢。
自从之前受伤,半夏一路都被看的死紧,已经很久没有上山溜达过了。
这不,一上来她就有了收获。
先跟姚里正那些砍树的叔伯们打了个招呼,半夏便拉着林春往另一侧走,有姚里正跟林春看着,她也不可能再往深山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夏天生就运气好,还是姚里正那边砍树动静太大惊扰了动物们,半夏一过去就发现了一窝野鸡。
野鸡们受了惊吓纷纷飞到了树上躲着,若不是那一身鲜艳的羽毛,只怕半夏还很难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