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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薄应淮再次睁开眼睛,只见周围一片白花花的,是在医院里,他鼻子里就钻进来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薄应淮试着动了动手指,很疼。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但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
“应淮,你醒了!”
“太好了,谢天谢地,菩萨显灵了,应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门猛地一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一群薄家人就冲了进来,最前面的是薄老太太和薄一骁。
“奶奶,我……”
薄老太太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坚定地说:“应淮,你醒了就好,奶奶告诉你,你必须和周之岚结婚。”
“你奶奶说得对,你必须娶她。”薄一骁帮老太太找了个椅子坐下,“周之岚为了救你,差点就没命了,还差点被坏人侮辱了。她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呢。没有她,你现在可能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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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薄家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你薄应淮,更是欠了她一条命。”薄一骁的表情异常严肃。
所有人都跟着说,东一句西一句的,把说周之岚救他的事说得特别夸张,听起来真让人感动。
“应淮啊,周之岚的事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流言蜚语也越来越难听。你要是不娶她,就太对不起她舍命救你了,而且薄家和我也都不会答应的。”老太太板着脸,这话明显是在威胁他。
“奶奶,我知道了……我会记得她的好。”薄应淮说到一半,突然皱起了眉头,还用手扶着额头。
“是不是头又疼了?”薄老太太很关心的看着薄应淮。
他脸色不太好,“没事,可能还没休息好。”
他身体都成这样了,薄家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老太太临走前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人走了。
等他们一走,薄应淮就松了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滴”一声,电视自己开了。
原来是他刚才找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遥控器。电视里正好在播新闻:“据报道,昨晚城西关老城桥附近发生了一起惊心动魄的追车绑架案,疑似与黑恶势力有关……”
薄应淮盯着电视屏幕,听着记者的描述,心里却没起什么波澜。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薄一骁安排的。
但是他没有证据。
紧接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照片让他愣住了。
薄应淮睁大了眼睛。
周之岚那身伤,看着都让人心疼得不行。
薄应淮的嘴抿成了一条线,什么也没说,脸上冷冰冰的,但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深沉。
周之岚,为什么伤得那么重?
想到这里,薄应淮直接下了病床,往外面走。
周之岚的病房就在附近,他随手拉了个护士问了路,就急匆匆地往那边赶。
“周之岚……”他站在门口,轻声喊了一句。
玻璃窗外,薄应淮看见了周之岚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大半个脸都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手上还挂着药水,一只手臂打着石膏,另一只手臂也是绷带缠绕。
从头颈到头部,只要是露出来的部位,都布满了伤痕,而且那些伤都不是简单的擦伤。
看到曾经的伙伴,为了自己变成这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薄应淮的心里头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一阵阵地疼,还有深深的愧疚感。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欠了周之岚太多了,就像奶奶说的,他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份恩情。
薄应淮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他靠着墙,等心情慢慢平稳了,他才伸手去开门。
这大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热得跟蒸笼似的。
就算病房里开着空调,可一看见窗外那刺眼的阳光,还是让人忍不住觉得心里头烦躁。
大雨倾盆而下,将干巴巴的叶子打湿了。
似乎外面的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病房里面的白锦城小心的将窗口的盆栽往阴暗处拉了些。
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薄应淮!”
沈黎薇猛然从梦中惊醒,她揉了揉还有点迷糊的脑袋,然后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这梦做的,真是吓人。”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黎薇,怎么了?”白锦城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过来,关切地问。
他拿了一张纸巾,轻轻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沈黎薇点了点头,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
“白锦城,薄应淮他……他没事吧?你有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