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停下!”张阿姨大声喊道,一脸严肃,“这周围全是监控,我不知道你是谁,赶紧停下,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她下定了决心。
但是那人还是不搭理她。
张阿姨一直很平静的情绪开始波动,她悄悄把手伸进口袋,准备按响她随身带的报警器。
啪!
报警器被拍飞了出去,滑出去好远。
张阿姨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她手扶着栏杆,刚站起来又被按回去了,“你要是想死得痛快,就别惹我。”
声音里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听得出来有滋滋的杂音。
张阿姨明白这人来意不善,反正都是要死,她哪会在乎是快点还是慢点呢?
她一巴掌拍向对方的手臂,看他疼得皱眉,她立刻从轮椅上跳起来。
但没两下,张阿姨又被按回轮椅上了。
她刚做完手术,躺了那么多年,身体哪能好啊,怎么可能比得过对方那高大的身材,“给我乖乖坐好!”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对我动手可以,但你得付出代价。”张阿姨一边试图解开绑着的右手,一边还想用话点醒对方。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想让她死的人挺多的,其中最想她死的一个人就是薄一骁。
他,很可能就是薄一骁派来的。
穿着防护服的薄司湛冷笑一声,他粗鲁地抓住张阿姨的头发,逼她抬头,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绿色药水灌进她嘴里,最后还踢了轮椅一脚,“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阎王爷说吧。”
“啊!”
轮椅飞快地往下滑,虽然中间有平缓的地方缓冲,但最后是小湖泊,她有九成的可能会一头栽进去!
张阿姨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极度害怕让她忍不住大叫,她慌张地扯着手上的绳子,想解开束缚。
“扑通——”人和轮椅完美地掉进了湖里。
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张阿姨在水里挣扎着,水呛进了她的喉咙和鼻子里,让她咳嗽个不停。
冰冷的雨水不停地砸下来,声音越来越大,把她的求救声都盖住了。
“早就该死的女人。”
任务完成了,薄司湛不打算久留,立刻离开了现场。
“嘀嘀嘀——嘀嘀嘀——!”警报声在医院里响个不停。
他动作很快地穿过了一条条偏僻的小道,等他成功上车的时候,脚上沾满了泥巴。
他面无表情地脱下了防护服,旁边的保镖立刻接过去收好,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它销毁掉。
“走吧,她不死也没半条命了。”薄司湛挥了挥手说。
薄司湛一走,张阿姨就被一群护士、护工和保镖发现了,然后赶紧送进了抢救室。
小雨开始慢慢地下,没过两分钟就变成了倾盆大雨,车窗留了一条缝,水汽呼呼地往里钻。
车里的薄司湛半躺着,上半身陷在软软的靠椅里,他仰头喝了一口红酒,嘴角带着微笑。
旁边的椅子上堆着一堆关于张阿姨的资料,为了今天的计划,他们准备了好一阵子,费了不少劲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成功了。
薄司湛鼻子哼了一声笑,他手里拿着一张阿姨的照片,眼里满是嘲讽。
薄一骁以前告诉过他,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能再翻出来,否则对他们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知道内情的张阿姨必须得死。
她骨髓移植成功了,所以他得用些果断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想到刚才自己做事那么利索,薄司湛满意地笑了笑,手一松,照片啪地掉在地上。
下一秒,他用脚踩上去,踮起脚尖狠狠地碾了两下,这才满意地翘起二郎腿,继续喝他的小酒。
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现在正是晚高峰,把行人搞得又冷又抱怨,真是糟透了。
但薄司湛觉得今天棒极了,特别是现在,张阿姨死了,简直太完美了。
医院里,薄应淮和沈黎薇还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应淮,先吃点饭吧,伯母肯定没事的,我相信她很快就能出来。”沈黎薇拿来饭,坐到薄应淮身边。
他们刚到医院,伯母的报警器就响了。
听说伯母中毒了还受了伤,情况不太好。
但医生也说了,伯母大概率不会有生命危险。
“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伯母。”沈黎薇牵住了薄应淮的手,“等会伯母出来了,要是你先病倒了怎么办?”
“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行吗?”她把头凑近他,看到他的目光终于转向自己,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她会好起来的。”
“嗯。”薄应淮还是心情不好,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着她的话说,“阿姨肯定会没事的。”
在沈黎薇的劝说下,薄应淮开始吃晚饭,吃完后继续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沈黎薇陪着他一起等,等得有点无聊时,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提醒道:“应淮,奶奶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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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淮啊,我听说你已经向黎薇求婚了,婚礼也快了,你们定好具体日期了吗?”电话一接通,奶奶就问了这个问题。
婚礼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补上了。
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