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施依旧像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一本书,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她看得津津有味。
“师父,施施,来喝汤吧。”
“哦?今天是什么汤?”乔施鲤鱼打挺般起身,快步走了过来。“猪肚的香味!”
“你鼻子真灵,就是猪肚汤。”
“师父,等会儿再写吧,先喝汤。”安念催促。
“好。”乔永生放下毛笔,也走了过来。
他端起汤盅喝着,视线落在安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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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你之前说要给萧瑾年调养身体,现在调养方案做的怎么样了?”
安念挨着乔施坐,说:“调整的差不多了,和我们上次讨论的方案一致,就是在里面加了三道营养汤。”
乔永生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就走吧。”
安念愣了愣:“这么急?”
乔永生眼底有隐晦的情绪一闪而逝,他看着自家徒弟,终于没有把心中的担忧说出口,只是道。
“我们在萧家住的太久了。其实我们乔家在京城也有院子,我前几天让人去打理了一下,我们随时可以住过去。”
安念眉峰微挑:“师父也是有钱人呀……”
乔施哈哈大笑,端着汤碗冲安念挤眉弄眼。
“这算什么有钱啊。听爷爷说,他小时候,乔家可是大家族呢,主家的院子绵延出去一眼望不到头!可惜,那些房子、珠宝、产业都在动荡时期没了。”
乔永生心态平和:“都是身外物,来自于人民,归还给人民,很正常。我们能活下来就行了。”
“嗯嗯嗯!还能喝到这么好喝的猪肚汤!我已经很满足了!”
乔施性格很好,双手捧着汤碗,身体摇摇晃晃,一本满足。
乔永生说:“念念,住在别人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等会儿收拾一下,我们晚上和萧家人道个别。正好今天萧老爷子回来,我们当面道别比较有诚意。”
“好。”安念点头,“我没什么东西,几件衣服收拾起来也很方便。”
安念最舍不得的就是萧家的藏书楼了,唉,她才看了一半呢。但是师父说得对,他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瑾年听见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拿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指节用力到发白。
“怎么这么急?”
萧瑾年维持着自己的平静,笑着问安念三人。
“是我们萧家有哪里招待不周吗?”
乔永生笑道:“萧家很好,我们住得很舒心。但是萧少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剩下的就是日常调养,这需要的是你自己的长时间坚持。作为医生,我们能做的已经很少了。”
“这样呀……”萧瑾年沉吟。
坐在主位的萧老爷子没有察觉孙子的低落,他微微点头,端起手边的酒杯。
“乔老,这段时间麻烦您了。瑾年的病能治好多亏了您和安医生,这杯酒我敬你们。”
安念赶忙跟着乔永生一起举杯。
三人喝完酒,萧老爷子朝边上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餐厅。
晚上,安念他们住的套房门被敲响了。
管家送来了三张存折和三个盒子。
“乔老,这是萧家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乔永生心里明白这是对方支付的报酬,虽说萧家属于国家保健组的医疗范围,但是专家们的工资不高,基本上每次上门看诊,客气的人家都会额外支付医疗费用。
萧家向来阔绰,这次安念治好了萧瑾年,萧家给的报酬肯定少不了。
乔永生道谢后,接过东西,转手把贴了安念名字的存折递给她。
安念接过来,没有急着打开。
萧家人离开后,安念回到房间才打开存折看上面的数字。
足足一万块!
安念心跳加快了几分。
这笔钱入账,她的小金库又翻了好几倍。
不知道师父能拿到多少钱。
安念挺好奇的,但是刚才乔永生让她们各自回房,自己看数字,她就不好打听了。
再打开萧家送过来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几本古籍,都是萧家的珍藏。
安念捧着《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如获至宝。
这几本书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是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悟。
古人记录病案只寥寥几句,用词和现代完全不同,随着安念学识的增加,对书上内容的理解也会逐渐不同。
收拾东西的时候,安念小心地把它们放进自己的随身布包内。
晚上十点,她洗了个澡,躺进舒服又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唉,萧家的床真的好软啊,和她之前睡过的硬板床完全不同。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问问萧瑾年,他们家的床都是哪儿买的……
安念漫无边际地想着,逐渐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