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们,安念再次去洗手,边洗边转头看向一直没有离开的陈教授师徒俩。
“陈教授,你有什么事吗?”
陈教授踌躇了一下,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什么。
安念拿起边上干净的毛巾擦手,眉尖微挑,也不再多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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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嗯?”安念视线丝毫未移,手下刷刷刷地写着病历总结。
“安医生……我能邀请你进入我的治疗组吗?”
陈教授憋了好久,终于把这句话憋了出来。
安念有些诧异,抬头看他。
这个军队医疗区有条件成立治疗组的目前只有陈教授一位,他的治疗组名额可是非常珍贵的。
这里就必须要解释一下,治疗组的意思了。
想要成立一个治疗组必须有一位很有能力、很有“江湖地位”的学术带头人,比如眼前的陈教授。
其次是,需要有专项经费,一般是带头人去跟上面申请。
能达成这两个条件的人少之又少。
原因很明显:
1、多年的高考断层,专业人才少得可怜,医学的高等人才同样缺失。
2、国家穷呀,人民群众都还处在“吃不饱、饿不死”的阶段,哪来多余的钱去做研究?!一切“攀登高峰”的举动,都是基于经济基础之上的。
所以,安念才会如此惊讶。
“安医生,你很厉害,诊断能力高于我。我的治疗组内有很多疑难杂症的病案,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整理。
这些资料整理好,是能发表文章的,不仅是国内期刊,现在我们还能冲击一把国际期刊。”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去国际上发表文章不再禁止,反而能得到领导们的支持,这也算是一种展现“肌肉”的方式。
见安念面上没有什么变化,陈教授担心她不愿意,赶忙加砝码。
“我的组在整个医疗团队是优先级最高的,我看你很关注前线的消息。”
是的,安念除了在医院上班之外,每天还会去相关部门咨询前线最新情况。
“前线的消息,我拿到的都是最新的。有人受伤了,也会第一时间联系我。如果你能过来,这些信息你都能很快掌握。”
不得不说,安念心动了。
迎着陈教授期盼的目光,她点了点头:“好。”
“好好好,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目前的工作!小刘,你把所有重要资料都交给安医生。”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医生闻言,赶忙回答:“好的,教授。”
——
等朱月圆睡得昏天暗地,顶着鸡窝头起床的时候,见到了神清气爽的安念。
“念念,你连上三个夜班,竟然一点都不累吗?”
安念盘腿坐在床上,左手捏着玉牌,右手拿着刻刀,头也不抬地回答。
“累呀!”
“累?我一点没看出来。”
朱月圆打了个哈欠,从上铺跳了下来。
她和安念约好了,谁下夜班谁就睡上铺,不是上铺更舒服,而是上铺更不容易被打搅,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安念下巴抬了抬:“喏,给你打的饭,趁热吃。”
“哦。”
朱月圆迅速洗漱完毕,打开泡在热水中的铝饭盒,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这刻的什么呢?我看你刻了好几天了。”
安念停手,把手里已经能看出雏形的吊坠抬起来给她看。
“胡萝卜,好看吧?”
朱月圆:“……”
不是,你把一颗琥珀色的石头说成是胡萝卜?是不是有点色盲?!
“这个颜色不太对吧?”
安念吹了吹吊坠上面的碎屑,叹气:“没办法,这已经是最接近的颜色了。下次要是能弄到红色的翡翠,我再重新弄一个。”
朱月圆咬着嘴里的红烧肉,凑近了看。
看了一眼。
看了两眼。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确定是胡萝卜?我看着不像啊。”
安念很自信:“肯定是胡萝卜啊!跟我的兔子是一对!”
她拉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兔子吊坠。
“你这个小兔子倒是挺可爱的。”
“可爱吧?胡萝卜和它一样可爱。”
“呵呵呵。”朱月圆没好意思打击她,低头大口吃饭。
安念自顾自地说道:“现在还看不太出来啦,等我把萝卜缨刻出来,就像了。”
朱月圆:“……”
存疑!
“对了,月圆,接下来我不能跟你换班了,我被调去陈教授他们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