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滋生着罪恶,又谁会在意一个三年前潜逃的凶手?
崔长耿抽完了两包香烟,打电话给麻芸香,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晚上过来。”麻芸香简单说了句挂断了电话。
崔长耿环顾一下屋内,这套位于金城河边的楼房位置不算最佳,急着出售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留给麻芸香的下一个男人。
他搬来椅子去了厨房,站在椅子上用螺丝刀撬开屋顶的天花板,分次取出三个小纸箱,撕后封条,里面码着新旧不一的钞票,是他三年中积攒的钱财。
多的是从工程中捞下的油水,少的是麻芸香对他不间断的赏赐。
他将钞票装在皮箱中,然后重新钉好厨房的天花板。
屋子里干净整洁,那是两个女人在不同时间段打扫收拾的结果。
他想给麻芸香留下几句话,想了想揉碎了信纸。
都到什么时候了,用得着这些儿女情长吗?用得上对这个女人说声感谢和表达留恋吗?
要说留恋,他唯一舍不得是索菲亚,女神一样的索菲亚,曾带给他一生最甜蜜最快乐的时光,而今,他不得不离她而去。
他是想过带上索菲亚一走了之,以索菲亚对自己的狂爱,和崔长耿私奔也是有可能的事。
只是,以崔长耿当下的状况,带上一个女人无非是一种麻烦和负累,他现在是逃命天涯,居无所定,带上索菲亚还有过去的激情和快乐吗?
离去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理由的离开势必引起麻芸香的怀疑。
不如,将索菲亚做为离开的理由,任由麻芸香是猜测和求证。
崔长耿下了楼坐上出租车,在去向火车站的途中,他让司机调头将自己送到了民工聚集的大桥下。
一大群衣襟褴褛的男人围了过来,口口声声急切地询问他要不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