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的嘴角撇了撇,显然不想听他说下去。
他当然记得羊万福,为着姚海军打他的事老羊来过他家送过厚礼,只是现在,兴海煤矿已成是非之地,罗椿春深陷重大案件,张局长怎么敢和兴海煤矿扯上半丝关系?
“把你们的大小队长和组长班长都叫来!”张局长身边的年轻男子吩咐老羊。
老羊反应过来,屁颠屁颠跑过去,边跑边喊几个人的名字,连姚小小也叫了过来。
众人围着张局长,听他肥厚的嘴唇吐出话来。
“听着,接上级命令,从现在起,我代表周府矿务局向你们宣布,兴海煤矿的一切事务暂时由我们接管,所有人事权、财务权都已封冻,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离开兴海煤矿,也不得有任何的违抗!”
矿区厂院一片哗然。
有人斗胆问道:“矿长犯了王法和我们又有啥关系?不会把我们也关进去吧?”
张局长的脸上恢复了慈祥的假笑,耐心说道:“放心好了,只是配合公检法审查,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因为矿上领导涉及重案,矿区肯定要开展检查,所以你们要安心等待几天,案子有了突破,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老羊的心沉了下去。
姚小小的心沉了下去。
兴海煤矿所有人的心都沉进了冰冷的湖里,湖水搅动着暗潮,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成了一叶即将破碎的小舟!
“他娘的,晚了一步,让他们抢先了!”老羊在看到张局长走进矿区会议室时低声骂道。
姚小小扯着他的衣襟问:“到底咋回事,叔?他们要关了咱们煤矿吗?”
老羊没有回答姚小小。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兴海煤矿名存实亡,张局长的到来只是表面的宣布,实际上,银行早冻结了兴海煤矿所有的账目。
关闭是一定的,但同达煤矿的损失,拿什么来抵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