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反应极快,上前一步抓住了刘驹的双手,“原来是刘兄弟。请恕哥哥眼拙,一时竟没有认出兄弟,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哥哥我做个东道,给兄弟赔礼。”
“曹将军说笑了,”曹操的反应让刘驹吃惊,暗道果然是后来的乱世枭雄,这份急智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当时灯火明灭不定,小可又身处暗影中,两位将军自然看不清楚小可的容貌,而两位的音容却已深刻小可脑海。”
曹操摇晃着刘驹的胳膊,“与刘兄弟分别不过两月有余,为何生分如此?什么小可、大可的,你我今日是兄弟。”说着伸手虚指陪坐的那人,“这位乃是济北国相国建国普川,知名当世,为相多年矣。”
刘驹施礼说道:“见过国相。”
国建站起还礼,“见过刘小哥。”
刘驹见国建身躯高大,足有一米八多,头发花白,年龄约在五十上下,颌下长须飘飘,一副养尊处优的样貌,不由得肃然起敬,“国相容貌魁伟,学识渊博,令小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国建心中大乐,暗道此子识趣,“不知刘小哥前来王府,所为何事?国建忝为国相,若是有需要之处,当可助一臂之力。”
“以后借助国相处多矣,”刘驹没想到国建还是个热心肠,“只盼不嫌麻烦就好。”
王府大厅内,济北王刘鸾拿着刘驹的拜帖,见上面字迹工整,笔画柔和有力,深得隶书蚕头燕尾真谛,不由得问道:“这递拜帖之人,年岁几何?举止如何?”
“年约十五六,举止甚是优雅,难得的是容貌清秀,打眼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司阍急忙回道。
“颍川刘氏,”刘鸾沉吟着,对司阍说道,“你且下去吧,”等司阍走了,转身吩咐站在身边的一个小厮,“取族谱过来。”
族谱取到,刘鸾翻看了一通,暗道梁王刘畅一脉果然有一支流落在颍川,看来刘驹此子没有大言骗人,既然称自己为族叔,少不得要见上一见,想到这儿,对身边小厮说道:“你去门房先请曹孟德来见。”
门房里边,曹操正在侃侃而谈,“家父曾让操坐船赴任,操言道:此番前去济南国,陆路行去,沿途可考察民情,知政之得失,兼且赏看风光,何等惬意?若是顺水而行,得了安逸,却失了许多历练。家父便不再坚持,于是便与元让领家兵三百,一路游山看水,查看民风民情。只是出了司隶,沿路饿殍遮野,田地荒芜,百姓畏惧官兵如虎,困苦如此,沿途官府却置若罔闻,深为我大汉百姓叹息,甚为我大汉官吏不齿。”
刘驹捧场说道:“孟德兄一片忧国忧民之心,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苍仁慈,若有志同道合者相助,将来必大有作为。”
曹孟德同学今年虽然只有29岁,可是工作经历却可以写满一张A4纸了,少年时游侠放荡的生活暂且不论,二十岁就当上了首都洛阳的区公安局长,因为惹了祸,转到了顿丘当县长,在顿丘不知道又惹了什么祸事,二十三岁被免职回老家读书,二十五岁又干上了议朗,二十九岁转行武职,做了骑兵营长,参与了平灭黄巾的战争,同年因功坐上了市长的位置。
曹操刚要谦虚一番,王府小厮来请,只好对刘驹歉意一笑,和夏侯惇、国建二人离开了门房。
这边钱朗、孙巴见刘驹与曹操等人言谈甚欢,听得一愣一愣的,既不知道他们谈的什么,更闹不清楚刘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