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裴元绍急忙说道:“主公是主,不可乱了尊卑,直呼俺的名字就可。”
刘驹说道:“哪有那么多的道道,今日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
周仓、裴元绍眼睛通红,激动地一时说不话来。
刘驹知道俩人都是大老粗,看向陈宇说道:“两位大哥,开疆,找一处密室,我今晚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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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驹不在的时候,在小村周围的开阔地早已修建起了很多房舍,夯土为墙,茅草为顶,虽然简陋,却能遮挡风寒,熬过冬天。
陈宇领着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房屋内,坐好后都看着刘驹。
刘驹扫视了下,徐徐说道:“我此次回来,带了八百匹布和一部分鞣制好的兽皮,再加上两位大哥带着兄弟们围猎所得的兽皮,可以为每位兄弟弄件皮袄穿了。”
三人大喜,正旦日就是过年,有新衣服穿,哪一个会不高兴?
“在乘氏县和济北国,虽然换回了一点东西,但比起咱们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他们挣得那些都是小钱。”
“你说啥?”周仓直肠子,话出口才不好意思起来,“主公,属下口无遮拦,不会说话,请主公恕罪。”
“周大哥,咱们是兄弟,”刘驹顶上了主公的头衔,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我说的千真万确。趁着冬闲,咱们把白色的纸张和精盐做出来。这次从济北国买来五万斤粗盐,预计可得精盐三万斤。只是这制作白色的纸张,需要用到一物,叫做杨腾桃汁,咱们这附近没有,要到扬州山区去购买,不过制作纸张的前期准备倒不耽搁。”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懂刘驹葫芦里卖的啥药。
“咱们平日里吃的盐,是什么滋味?”刘驹只好启发他们。
“咸、涩、苦,”陈宇说道,“难道千里兄说的精盐没有了涩、苦二味?”
“不错,”刘驹对陈宇的反应能力还是很欣慰的,“而且制出的精盐晶莹如玉,极为美观。”
“还有这等事?”两个大老粗不相信的问道。
“等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那白色的纸张如何制作?”陈宇插话问道。
“大汉自蔡伦造纸以来,工艺一直没有提升,”刘驹道:“其实只要将原材料与石灰水混合浸泡后,反复蒸煮漂洗即可。”
“这么简单?”周仓问道。
“周大哥,说起来容易得很,但真正做起来,没有半年的时间是做不出来的。就当下的情况,咱们只能暂且将收取来的青竹浸在水中等待时间而已。就浸泡一节,少则百日,长则半年。”
“我的黄天,”裴元绍拍了下胸口,“浸泡就需要那么久?”
“老裴,”周仓白了裴元绍一眼,“在主公面前,不得说黄天二字。”
“嘿嘿,习惯了,”裴元绍只好摸着脑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