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只想跟在驹儿哥身边,”大牛喘着粗气,“没有想那么多。”
等到日头偏西,打山村那边过来了一群婆娘,人人挑着担子,颤颤悠悠赶过来送饭吃。
王里魁看到,大声吆喝道:“后生们暂且歇一歇,准备开饭喽。”
干农活最是消耗体力,忙活了半天的人群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听到王里魁的喊声,便放下农具,一起围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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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裴元绍看着犁田的人也跟着跑,张嘴骂了起来,“混账东西,只顾着自己的肚皮,那牛马不要吃食么?”
忙碌了十几天后,小山坡上、小路旁的杏树枝头朵朵鲜花绽放,装扮的田野分外妖娆。此时土地已经平整了数万亩,春小麦也已经播种完毕。
一处高地上,刘驹等人远望着一大片黑土地,感慨不已。
“依照着今春的墒情,麦苗肯定错不了。过几日,再去龙池北种上些粟米,靠着龙池的水源,秋日收割,得粮数十万石还是有的。”王里魁兴奋地对着几人笑道。
“但愿如此,”刘驹没想到数万亩土地只能收获几百万斤左右的粮食,想到后世一亩土地冬麦、玉米加起来足有两千五六百斤,一万亩土地就有两千多万斤的收获,看来当前的粮食产量实在低得可怜,“以后的田地管理,王大叔要多多费心了。”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一个春风细雨的上午,刘驹漫步在田间小路上,看着田野里刚刚冒出头的麦苗,忍不住内心的欢喜,一边走,一边低声吟哦。
“千里兄,”身后突然传来陈宇熟悉的声音。
刘驹转身一看,只见蒙蒙细雨中,陈宇领着数人,正往这边赶来,心中大喜,高声喊着“开疆,你终于回来了。”一边疾步走了过去。
生死相依的兄弟归来,刘驹大笑着给陈宇一个拥抱,拍打着他的双肩,瞥见陈宇身后跟着两位陌生人。
陈宇撤开半身,指着二人介绍道:“这位是宇的族叔,公台先生;这位是乐进乐文谦大哥。”
刘驹急忙见礼,陈宫与乐进还礼后,一起打量着刘驹。
陈宫约有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衫,颧骨略高,双目有神,唇厚鼻挺,颌下留着短须,给人一种性情刚直,宁折不弯的感觉;乐进身材短小,却显得极为精悍,只站在那儿,就给人极强的威压。
幸福来的太快,忍着心中的激动,刘驹笑道:“公台先生、文谦大哥远道而来,一路颠簸劳苦,今日午间要为二位接风洗尘,不醉不散。”
陈宫却不接话,指着麦田问道:“这许多土地,都是用曲辕犁翻耕?”
“不错,”刘驹笑道:“山村王里魁曾言道,以曲辕犁耕土,快过直辕犁三倍不止。”
“哦,”陈宫面带不信,“怕不是信口开河吧?”
“曲辕犁方便掉头,而且犁铧入地较深,耕土之时,走的是曲线,所以省了不少力气,一匹驽马便可拉动;直辕犁耕土费力,需两头耕牛牵引,走的是直线,且犁铧入地较浅。公台先生当世名士,当知耕土时,翻耕的越深,收获越大。”
陈宫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正要发问,远处一个雄壮的身影一边朝这边奔跑,一边大声喊道:“主公快回,洛阳来人了。”正是裴元绍。
刘驹不解,洛阳怎么会来人找自己,貌似自穿越以来,只认识一个曹黑子家在洛阳。等裴元绍来到近前,急忙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一个...呼呼...,”裴元绍跑的太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嘴上没有胡子的内官,五十多个护卫。”
“难道是?”刘驹突然想起来刘鸾曾经说过的话,“可曾说过为何事而来?”
“这倒没有,只是催促着让寻你。”